。可既担心是你，又担心不是你。我不相信，你会甘允了他的妃妾……”

    她的泪终于隐忍不住，倏地决堤而落，无法止住，只能拼命侧过，不去看他，“对不起。”

    莫钰没有声，默默探手。

    “对不起……”慕容素喃喃：“还是……让你失望了。”

    “不是的。”轻拭去她面颊的残泪，他心中隐隐难受，“我知，你想复仇。你别无选择。”

    晶莹的泪凝在指尖，被月光打得透亮。她了鼻，努力抑住了泪，“再后来，你就找到了梓，又经过梓，确认了中的白昭仪，确实是我，对吗？”

    听她替他说完了最后的故事，他眸睫半垂，“嗯。”

    整整六年，日日夜夜，四季不休，辗转难眠。尝受着思念的蚀心之苦，难以言说的期盼。

    他终还是寻到了，寻到了那个恍惚应该在梦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原来，你了那么多。”澄亮黑眸中雾气氤氲，她面容有着笑意，心却刺痛，“我竟不知。”

    “若你知，我们也不会而今才见面。”他眸光平静，一阵夜风拂来，掠起她的鬓发，他替她覆上了一条薄毯。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

    “后悔？”

    “嗯。”空的熨帖着疼，他声音极低，“我一直在想，当初，若我不曾向陛请命，不再你的护卫，没有离开你。或者在你前，就寻找到你……”

    “……”

    “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是不是便会不同了。”

    数年藏于心臆的遗憾辗转成冰，化为无尽的苦涩与懊悔，让他丝毫不能原谅自己。

    是了，一直都是他来得晚了。

    曾陪她十余年，至而今这几个月，看似漫，但他始终无法弥补她分离这期间空白悲苦的岁月。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从不曾在她旁，任由她哭泣，受伤，在荆棘厉途中打磨得。他没有任何一理由可以指责她的变化与冷漠。

    如若他早那么一，再早那么一——

    可惜，从没有如果。

    ……

    夜宁静。

    慕容素静默良久，淡淡微笑，“莫钰，你知吗？今日我读佛经，其实，还读到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