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恍然大悟，眸目光亮冰寒，“那此番立后之争，又不是我想这大凉皇后。乃陛想娶我妻，而非侧妾。可昭仪仅是妾妃，故只能立我皇后，如此，敢问张尚书，又该怎般呢？”

    一言脱，殿中的众人瞬时怔住了。

    李复瑾的刹时一僵。

    “陛，这——？”张之赫自是同样讶异，一瞬望向了李复瑾。

    她亦回望过去，只是却未发一，只是静静注视，角微扬，清凉的瞳眸冷凝，无端有着某压人的威迫。见他丝毫未动，她压了冷笑，覆在小腹的手轻轻一比，划过一抹肃杀之意。

    李复瑾的面刹那白了，僵滞了良久，期期艾艾：“没错……是朕。是朕……想娶她妻。”

    慕容素如意一笑。

    “陛！”张之赫痛心疾首，“陛糊涂啊！她……她怎有资格，这大凉的主母！”

    慕容素瞬间“哈”了一声。

    “我没资格？”清瞳的眸越来越冷，她连笑都懒得装了，疾言厉，“最后一个问题，张尚书。本问你！君臣之中，为君者大，还是为臣大？”

    间一涩，张之赫咬牙：“当然是……为君者大。”

    “哦，原来是为君者大。”慕容素半笑不笑地，“既然为君者大，为臣者，方从君令为君事！那么，既是君想娶我为妻，立我为后，你们为臣者自当遵从便是！又有何资格涉？！”

    冷冽的气势震骇群臣，惊心的迫人。

    她片晌又笑了，冷声：“况且你说我没资格？那我且问你，我若没资格，天还哪个有女有资格？！我母亲乃前魏女帝，我父皇乃大燕帝王，我乃大燕定国公主。这世上，可还有哪一女，比我更尊崇？！”

    整座大殿瞬间寂静无声。

    静静凝视着她，李复瑾的神异常复杂。他说不话，无法动作，心里的暗汹涌澎湃，说不是什么绪。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有诡异的预，到自己从未认识过她。心有莫名的慌悸，说不透是什么，却沉得他几乎难以呼。

    “唉……”良久，她微笑着一叹，瞥了李复瑾，“琉画说的不错，来走一趟，心中果真是舒畅多了。我也玩儿够了，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