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脸，搂着哄：“楠哥儿不哭，告诉爹爹到底怎么了？谁打你？”

    楠哥儿怯怯的回，看了一潘涵，脸上皱得像桔，最终还是不敢说，只摇了摇，着泪扯了个笑脸：“楠哥儿自己跌倒的。”

    方云宣不由心疼，这孩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的重，以后可怎么好？故轻松笑：“爹爹带回些好吃的，楠哥儿吃了就不要哭了！”

    楠哥儿泪。方云宣抱他去推车里翻找，里面有不少吃的，都是今天拿馄饨换的。其中有几样是江米白糖糕和糯米面的团，方云宣把纸包打开，拣了一个团给楠哥儿吃。

    这团用糯米面儿，里是红豆茸的馅心，表上了一圈黄豆面，吃起来又香又糯。

    楠哥儿抿了一小，终于笑模样，举起手里的团喂方云宣，“爹爹吃！”

    方云宣心动，一天的疲累好像都随着这话消散了。

    潘涵在旁边越看越气，他才是楠哥儿的亲爹，可楠哥儿从小就不与他亲近，反倒跟这个丑八怪亲亲的。今日哄了半天，想让他叫自己一声“爹”，谁料楠哥儿怎么也不肯叫，这才惹恼了潘涵，动手打了他。

    潘涵得风俊，外人一看便是一副翩翩佳公的模样。其实此人心狭窄，好烂赌，一肚草包。方丑儿虽然面目丑陋，却是满腹诗书，成章，学识教养都比他得多，早令潘涵怀恨在心。他与冯青莲来往多年，心中早就腻歪了，要不是存着几分气气方丑儿的心思，冯青莲又手阔绰，能给他银供他吃喝嫖赌，他早就走得远远的，哪会和一个半老徐娘纠缠这么多年。

    此时潘涵看见楠哥儿搂着方云宣的脖，中都是亲昵信赖，方云宣目光温柔，看着楠哥儿笑得温和溺，中突然涌起一怒火，说嫉妒有，说痛恨也有，其中可能还夹杂着些自惭形秽与羞愧难当，总之是难受加愤恨，全都在他心里开了锅似的翻搅，最后都变成了一气势汹汹的恶毒。

    我不痛快也不能让你痛快了。

    潘涵冷笑一声，从袖中拽一把竹骨折扇，纸扇轻摇，慢步走到方云宣面前。

    楠哥儿看见他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模样全没了，伏在方云宣怀里，直发抖。

    潘涵恨得咬牙，他又不是老虎，至于吓成这样？这丑八怪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