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益山咳了一声，问：“到底什么事？”

    “候爷！”

    老六本来就了一张脸，又瘦又窄，刀条一样，他挤眉，整张脸皱在一块，连那小厮都绷不住劲儿，捂着嘴乐了起来。

    门外有人叫了一声，跟着来一个小厮，走到杜益山面前，面带难，哼哧了半天，也没说一句整话。

    众人都兴，说话也越说越没正经，笑闹成一团。

    还没院门，就听见里面叫骂的声音，杜益山站在门往里看，只见一个五旬老妇站在屋里，手拍着门扇，骂声中气十足：“谁也别拦着我，我要到坟上哭老爷去！还有没有天理，他都回来两天了，连我的屋门都没，姨娘怎么了，我这姨娘是正经上了族谱的，是他娘亲自认的良妾。他娘刚死，杜益山就不把我放在里，了家门连问都不问一声。他这是拿我当死的啊……我要哭老爷去……我要找族评评这个理！”

    杜益山跟着小厮，绕过两院，了后宅。

    杜益山为人谨慎，知计划这东西，往往是赶不上变化的，一切都得等真正施行的时候才能知结果，此时兴还太早了些。他说明原委，就让众人去休息，给了大伙十日假，让他们好好歇歇，十日后正式开始忙活，谁也别想偷懒。

    “哪个姨？”

    里面骂一阵哭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叮当响，丫

    母亲过世，正房如今无人居住，杜益山在正房门前停留片刻，才往旁边的东跨院走。东跨院修在榭边上，小小院落倚着边一溜木，桂开时，院里满是馥郁香气。

里建一座山庄，些果树，再起一座场，日后养田，再找一个人知心相伴，往后的日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老六最看不上一个大男人扭扭，他这人好开玩笑，最喜跟人逗着玩，扭着骨扭到那小厮跟前，学着他的样转了半天轴，看得一屋人都笑疯了。

    老六摸了摸光溜溜的，睛里都是兴奋：“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有钱大家一块挣，谁偷懒谁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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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重彦等人都听得憧憬不已，好日就在前似的，一个个都乐开了。

    众人齐声附和：“是这个理儿，多挣银，再娶几个媳妇，那日多！”

    老一辈的恩怨杜益山不愿再提，事过境迁，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如今再争这闲气，也太无聊了些。

    杜益山了，他倒有些印象，这位许氏姨娘手段了得，自己的母亲没门前，她就是父亲的通房丫，那时她已经怀了，母亲嫁过来后一天，她是着肚给母亲行的礼。

    “是许姨。”

    垂门里又是另一番天地，杜府前半座宅院修得恢弘大气，堂广厦，十分宽敞。而后面的宅，则修葺的致、秀雅，透着乡温婉秀丽的风。

    小厮赶忙收起笑脸，垂首答：“姨发脾气，闹了一早上，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人们怎么哄也不成，家爷爷让您快去看看呢。”

    杜家的姨娘太多，杜益山都记不清自己的父亲往家里纳了几房妾氏。

    “呸！就你那模样还娶几个？有一个肯嫁你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