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云宣这才了半年掌柜，使唤起人来就有模有样的，这要再几年，我们都得成了他手里的小伙计了。”

    说笑一阵，各自去活，没人敢使唤杜益山，方云宣也不敢，看了他两，把楠哥儿往他手里一递，“楠哥儿和杜叔叔玩会儿，爹给你好吃的去。”

    楠哥儿牵着杜益山的手，等方云宣走了，一大一小悄悄跟厨房，看方云宣忙活。

    过年是大事，不家里是穷是富，都会把各样吃尽量准备得丰丰富富，再用红纸盖上，为着讨个好彩，明年能为家里多添些喜庆红火。

    方云宣手里的钱宽裕就从来不会省着，钱只有了才叫钱，如果一味省着，攥在手心里，那只能叫纸。

    今年有这么多人陪他一起过年，东西自然要多准备些。羊自不必说，广宁府守着港，海产极多，鱼虾又多又便宜，方云宣特意多备了些，过年时吃个海鲜火锅，或熬个蛤蜊汤都是好的。

    转到了腊月二十九，贺双魁递了请柬过来，请方云宣和杜益山去鹤鸣帮饮宴。

    方云宣接了请柬，应正月初三一定到。

    转又看杜益山，问他可有空闲。这几日递拜贴、请柬给杜益山的都要把锦楼的大门挤破了，每天一大撂，方云宣都替他愁得慌，这么多，亏他有那个耐烦心去应付。

    杜益山算了算，除去除夕这天要回杜家庄祭祖，其余几日拜会几家生意上有来往的客商，再到广宁知府那里走一趟，剩的那些尽可以推了，时间上还算宽裕。

    当即便应承来，说初三晚间一定去鹤鸣帮叨扰。

    老赵领了回话，又递上一份礼单，说是贺双魁送与方云宣的年礼。

    方云宣打开一瞧，礼单备得还算贴，没有什么吓死人的贵东西，都是普通百姓间礼尚往来常用的。

    方云宣松了气，他还真怕贺双魁送他的东西太贵重，他回不起，那可难看了。

    收礼单，让老赵替他谢，又封了红包给他。

    老赵这才门，回鹤鸣帮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