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儿地瞥我一。

    我心甚好，走过去从小太监手上拿过布巾，轻轻替他拭起来。

    人们都识趣地退了去。静静的寝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云夜的发黑亮顺贴，但并不柔。记得小时候沐浴完，他会着发到跑，不让小太监们碰，最后还是被我抓了回来。后来渐渐成了习惯，每次沐浴后都只要我给他。

    想起以前，不由得轻笑声。

    “笑什么？”他眉一挑。

    “笑你小时候。那时你每次沐浴后都要我给你发。”我笑。

    “你的发不也是我的么。”他也微微一笑。

    “你那也是发？”我呲笑他。想起每次都被他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发。

    “怎么不是？我喜你的发。”他回过来盯着我，突然站起来，伸手解我的冠放在桌上，垂我的发。

    与夜儿的黑发相比，我的发略呈棕，发质柔，发丝细顺。我常常烦恼它们不能顺贴地

    束在冠里，我又不喜用发油，所以总是会时不时地垂一绺在鬓角。

    灯的烛火，夜儿的眸晶莹遂，仿佛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此时，这双眸的主人正用一迷蒙的神看着我。

    失陷于夜儿的神，我一时间也有些失神，痴痴地凝视他。两个人的目光纠缠着，在空气里氤氲一温柔而隐秘的柔。

    “我喜你的发，很漂亮……和你的睛很相。”夜儿好像无意识似地喃喃自语。

    我顿时醒过神来。猛然想起他在昭别院妄图把我压在的事，暗不妙，急忙问，

    “现在还痛吗？”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一呆才想到我是在问午的事。面一沉，脸上却染上一层红，神似嗔似怒，不知如何回答。

    我见了他的表心有些好笑。不过面上却温柔地问，

    “没有伤到你吧？”

    午他在我抑制不住的声，以及全颤栗的快，都说明他和我一样是非常享受的。我只是担心我们午忘形的放浪会不会伤到胎儿。

    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轻哼了一声，才语气生地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