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野：“难，你说的‘明天’是指的1月2日？”

    “不怪你。”男人温声，“怪我太想早一见到你了。”

    两人同时叹了气，对现在的况哭笑不得：他们通电话时，刚刚过了新年零。于归野误以为燕其羽说的“明天”是指睡醒后的1月1日白天，可燕其羽所指的其实还要再往后一天。

    可谁能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为了能在29分59秒之前抵达餐厅，她随手将一发挽成了最简单的苞，脸上连粉底都没顾得上。

    燕其羽为了这次称不上约会的约会，提前一周就忙活开了：她买了新衣服，选购了香的香，还特地买了卷发，跟着新手教程学了一个“温婉可清新怡人空气韩式梨卷发”。

    燕其羽懵懵懂懂的问：“听上去形势很严峻啊……你难不会担心吗？”

    “次别跑这么快。”于归野贴的为她递上一包纸巾，“我就在这里等你，哪儿也不去。”

    于是如此这般，燕其羽一觉舒舒服服睡到十一，而于归野却在早上八就起床洗澡剃须挑衣服，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好的餐厅，哪想到睡人还没起床呢。

    她戳戳纸巾上的吉祥图案，嗫嚅：“我怕你一个人呆着太无聊。”

    燕其羽心里愧疚的小树苗蹭蹭蹭往上涨：“对不起，是我没说清。”

    ……

    “是有一些担心。”于归野微微一笑，自信满溢，“不过我们的项目是线的，即使在短期只能于风

    这次换于归野沉默了。

    隔着桌，燕其羽没看清屏幕上的容，只看到是一个QQ对话框。

    “……对啊……”

    燕其羽：“……QAQ”

    她惊讶：“这么忙？新年还有工作？”

    男人轻笑：“对手公司有个新项目今天凌晨上线，项目表现比预期还要好，成绩远超我们自己的项目。我的合伙人对此很焦虑，我在和另一个合伙人商量怎么开解她。”

    算了，反正于先生早就见过她的素颜，也是她，丑也是她。

从床上坐起来，“见面不是在明天吗？”

    “不不不！你别走！”燕其羽一边夹住电话，一边掀开被了床。冷空气席卷而来，冻的十脚趾豆红彤彤的。“给我四十分钟……不，半个小时！我现在就去找你！”

    这句话便如千里沃野中最好的养分，让女孩心里的小树苗瞬间成了一片带雨林。

    他们虽然认识了蛮时间，可于归野一直没有谈过自己的工作，燕其羽并不在乎这些：相对于于先生赚多少钱、是什么level、是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还是普通律师，对于她而言，都不及于先生本人更重要。

    “没关系，我刚好有工作要理。”他扬了扬手机。

    她着气栽倒在桌上，把冰凉的杯贴住气腾腾的脸颊。

    于归野笑自己太过心急：“那你继续睡吧，明天见——我是指1月2日见。”

    一路跑来，她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泽，上微微挂着一层薄汗。于归野心疼她，赶忙叫来服务员上了一杯冰橙，让她可以消消气。

    等她抵达餐厅门，隔着大大的落地窗看到于先生的影，她终于亡羊补牢的想起来应该涂个红补救一——结果手从大衣兜里掏来时，手心里只有一圆的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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