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

    他的视线从那些肌健的人像上一一看过。

    他又问，那你画过人吗？

    “没有的。”她为难的咬住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自学画画，没上过素描课。”

    然后，然后。

    在梦境中，于先生的衣服一层层消失不见，先是西装外，然后是衬衣，接着是带落到地上。

    晨光叆叇，那是燕其羽见过的，最的线条。

    于归野看着她的睛，温柔的笑：“不如从今天开始上人素描课？”他轻声蛊惑，“小画家，你不光可以看，你还可以摸。”

    与此同时，于归野引领着她的手掌，放到了——

    ——就在那一刻，燕其羽被闹铃叫醒了。

    她羞愧难当的扎床的抱枕里，无声的“啊啊啊啊啊啊”了一番，她先是唾弃闹铃响的如此不合时宜，又唾弃觉得闹铃不合时宜的自己。

    她在床上翻了好久，只能认命起床洗漱化妆。

    “燕，今天起的这么早？”正在厨房饭的小的招呼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打了一夜手机游戏的阿勇睡惺忪：“燕一大早就涂脂抹粉的，这是要门约会？”

    有阿勇在，燕其羽自然是不会同他们一起吃早饭的：“我上午有事，要迟到了，直接去楼卖个包就好。”

    她没有故意说谎，刚才赖床浪费了太多时间，要是现在再不门，可能真要迟到。

    说罢，她锁好卧室，匆匆背上包离开了家。

    ……

    就在燕其羽跨电梯门的同时，手机响了。

    她看着屏幕上一明一灭的“于先生”三个字，想到昨晚光怪陆离的梦境，只觉得脸上发烧。

    她定定神，接起电话：“喂？”

    “燕小，你门了吗？”男人问。

    燕其羽回答：“刚门，怎么啦？”

    “那就好。”于归野的声音敲打在她耳畔，“你楼吧，我在车里等你。”

    “……啊？”

    “世纪嘉园小区六号楼五单元对吧，那天晚上虽然黑，但我还记得送你回家的路。”

    “……！！！”

    对是对，可燕其羽的真实住址不在那里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