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陆毅擎的手，沉默许久才开：“哥，Alice活不了多久了。”

    “手术呢？”

    “动了也没用，来不及了。”纪珣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我要怎么跟唯懿说，他妈妈不会再跟他一起生活了？”

    陆毅擎无语，只是握了纪珣的手掌，手指细细挲着对方的。

    纪珣咬着，彷佛犹豫，却又开：“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毅擎低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这么说？

    他不懂，而对方脸上也有着些许迷惑。

    “帮我……我不知要怎么养小孩，我不会饭也不会照顾小孩，我不知要怎么当一个父亲……”纪珣哑声。

    陆毅擎叹息了声。

    “你总归要自己照顾他，如果作不到，就为他找个新妈妈。”

    “你要我结婚？”纪珣的声音有些扭曲。

    陆毅擎松开一直握着对方的那只手，望着对方神惶然的脸孔，毅然：

    “是。”

    “你不是喜我吗？跟我上床、那么温柔地吻我，现在却要我当你弟弟，要我离开你去结婚……”纪珣低首，底一酸，有什么东西慢慢浸了冰凉的脸颊。

    “这个孩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不如你给他好了！”纪珣抬起脸，脸上不知何时已一片。“你快找个女人结婚，这个孩也给你照顾，我一个人走的远远的你就满意了。”

    陆毅擎一阵心痛，忍住伸手拭那些泪的冲动，无奈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希望当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兄弟，然后你就可以结婚生！”

    陆毅擎淡定：“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为什么？你拒绝我，不就是为了能随时回到正常的路上？”

    陆毅擎只是摇，却什么也没说。

    “哥，我们真的不行吗？”纪珣的声音几乎颤抖。

    “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要怎么跟孩解释？又要怎么跟爸妈解释？你如今也还算公众人，要是这件事传了去，会有多大的麻烦？”陆毅擎神冷静，彷佛只是在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件分析。

    “我知了。”纪珣忽地起，往楼梯走去。“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