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懿知这件事后，却是异常冷静，甚至也没有哭。

    葬礼举行的那日，只来了几个人。除了陆毅擎与纪珣外，便只有杜宇真以及杜迎真的几个朋友。已回加拿大的陆家家本来打算搭机回来参加葬礼，却被杜宇真一拒绝。

    泥土一落一落地被铲倒在棺材上，杜宇真双目赤红，早已哭尽了泪。

    纪珣心中不忍，突然觉自己的手掌被握，于是低，但见杜唯懿小脸苍白，神茫然。

    “爸爸。”

    “嗯？”

    “妈妈骗我。”

    纪珣一时无语。

    “她说过等手术完就要带我回家……”

    纪珣蹲，伸手碰了碰小男孩冰冷的脸颊。

    “唯懿，你不喜跟爸爸住吗？”

    杜唯懿摇了摇，慢慢地：“可是爸爸有陆叔叔，妈妈只有一个人。”

    纪珣抱起杜唯懿，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细的发丝。

    “小唯，你妈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她希望你不要为了她伤心。”

    “爸爸，妈妈真的死了，对不对？”怀里的孩细声问。

    纪珣怔了半晌，才了。

    杜唯懿没有再声，只是回望了渐渐被泥土填平的坟地一，眶渐渐红了，过不多时，透明的便沿着双颊滴淌而。

    纪珣只是更用力地抱了那个哭不声音的孩，心脏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疼痛。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抱着哭到睡着的杜唯懿梦乡。

    时间过的很快。

    两年间，杜唯懿走了丧母的悲伤，也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而纪珣仍旧没有正式的工作，只是依循自的兴趣，开始研究拍摄电影的细节，甚至还去大学选修了相关的课程，尝试着拍摄一些实验质厚的影片。

    陆毅擎其实对纪珣真正在研究什么并不清楚，只是一如以往地支持他的弟弟兼人。纪珣忙起来时简直是日夜颠倒，陆毅擎除了确认对方有定时及睡眠之外，全然不加涉。

    “叔叔，爸爸呢？”杜唯懿坐在餐桌边，有些犹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