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的可能都没有。

    可这样的人因为矛盾难以平衡，在过去蔚岚也不曾怎样遇到，故而仔细想想，谢臣哪怕是个男人，也是个极有能力的男人。

    蔚岚过去一向不太看得起男人，然而昨夜的挫败却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的女人不像女人，这个世界的男人，大概也不是过去的男人。

    她张合着小扇看着谢臣，评估着对方，谢臣察觉的她的目光，抬起来，淡：“看什么？”

    “过去不曾好好看过臣，”蔚岚微微一笑：“今日特意认真看看。”

    闻言，谢臣仍旧静静看她，中带着询问，蔚岚只好多加解释：“过去看臣，只觉得臣是个人。如今看臣，却才发现，臣也是个能人。”

    谢臣没说话，皱起眉想了片刻，却是问：“发生了什么？”

    蔚岚微微一愣，这人心思太快太锐，竟让她一时不防，接不上话来。谢臣放书来，给蔚岚倒了杯茶，蔚岚随意坐在蒲团上，看着那茶落杯中，被人推至面前。

    “你说，我听着。”

    谢臣淡然开，蔚岚端起茶来，抿了一。

    这个人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就这么端端正正往你面前一坐，你就觉得所有事，似乎都并不是无法解决的。

    茶，清香中带着苦涩，又在尖百转千回，转了丝丝甘甜。

    蔚岚一直伤怀的心得了舒展，她持茶笑，低声：“如君所言，岚的确被一事所惑。”

    谢臣没说话，着广袖，给蔚岚填茶。蔚岚转看着窗外已经零落的桃，慢慢：“我曾有一信念，虽众人都说不对，我却仍旧持。我以为凭借我一人，至少能扭转此局面半分，最终却发现，无论如何，此事也难以回转。若难以回转，在此生，怕都要活在心结之中。”

    让她一辈面对这些想着男尊女卑且不能改变的人，她就觉得绝望。谢臣瞧着她的模样，转念一想，便：“是桓衡吧。”

    蔚岚微微一愣，随后不由得笑开：“君料事如神也。”

    “你投注心力在桓衡上，却发现桓衡与你想的全然不一样，于是你就觉得，自己再如何努力，怕也不能让别人照自己所想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