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面上却一派平静，蔚岚端详着她，这样的唐莫，让她终于有了几分兴致。

    “唐小如此女，”蔚岚叹息了一声：“为何要以这样卑劣的手段，换取自己所需？”

    “我本也没几年好活，”唐莫嘲讽笑了笑：“能在活着时候为唐家铺好路，何乐而不为？以阿衡的，他桓家的，阿衡羽翼丰满，唐家早晚是要被他连起的，我怎能看着我的父兄走到那一步？但若此刻阿衡死了，北方又必然大，不妨我成为阿衡的妻，借由桓家的实力，让唐家兴盛起来，而后为阿衡生孩，倒时，我也该去了。”

    说着，唐莫脸上有了一丝幸福的笑容，温柔：“那时候，阿衡能陪我一起走，我的一生虽然短暂，又有什么遗憾呢？”

    她的孩会成为北方的王，她唐家终于能成为北方的实际控制者，而她的人也陪伴着她一起死去。她唐莫，此生足矣。

    蔚岚没说话，她抿了茶，轻叹：“真是可惜。”

    唐莫明白了蔚岚的意思。

    既然蔚岚已经如此清楚她，自然早已好了准备，她却也不惧怕，淡：“真是可惜。”

    说着，她举起杯来，中全是欣赏：“魏世果然技一筹，唐莫佩服。”

    她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而后里有了光，却是问：“可否问世一句，我父兄，如何了？”

    “你父亲猝死，”蔚岚淡：“现在，府里应该已经传来消息了。”

    唐莫形微微一晃。蔚岚在她家的暗桩已久，几个月来换着法给唐老将军药，唐老将军前些时日就已经有了重病的征兆，但是所有大夫都没看来，这是毒。日复一日累积，到今日，北方局势一定，最后一次猛药去，便会以猝死终结生命，旁人也觉得，顺理成章。

    “那，”唐莫沙哑开：“我哥哥呢？”

    “南楼啊……”蔚岚有些可惜：“他会知你父亲是桓衡派人所杀，会带人杀上府邸来，被箭杀于桓府门前。”

    唐莫没说话，外面了起来。唐莫抬起，看向声音方向，听见唐南楼：“妹妹！我要去见妹妹！”

    唐南楼是个冲动的，原来她父亲就常说，可惜她不是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