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来，谢臣也知，自己说得太冲动了。

    他也并不是没有底线的人，然而他却也想过，如果是要伤害自己边重要的人……他可以没有底线。

    两人不再说话，许久后，蔚岚：“除掉张程和陈鹤生，对太也是有好的。”

    “如今不是时候。”谢臣闭上睛：“你鼓动王曦查此案，明日张程便会反击了，你且看着吧。”

    “蔚岚，”谢臣叹息：“你是给太找麻烦。要动手，也该留着把柄，等过些时候动手。”

    “那言澜呢？”蔚岚冷笑声：“我迟迟查不凶手，就换人查，换上来的人查到言澜，这个案不翻，言澜只能是死。”

    “所以归到底，”谢臣嘲讽开：“你拉着□□一批人，自己差丢了刑侍郎的位置，挨了二十大板，冒着被三殿怀疑的风险对付张程，也不过就是为了保个言澜。”

    说着，谢臣轻轻鼓掌，心里了决断，面上不显半分：“魏大人真是烽火戏诸侯，为搏人一笑，也是够了本钱。”

    蔚岚没说话，看着她沉默的模样，谢臣不由得愣了愣。

    他本就是随一说，却没有想过，蔚岚竟然没有反驳他。

    他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慌，什么时候……她对言澜起了这心思的？

    明明他在她边，明明桓衡也走了，明明……

    他脑里一片杂，忍不住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冷声：“你真看上他了？！”

    蔚岚被他得有些疼，皱起眉来：“放开！”

    “你是不是看上言澜了？！”

    谢臣再次重复，蔚岚冷了神：“你莫要如此诋毁他。”

    她同他，从来不是这样的。

    上辈，他是她的兄，那是再单纯不过的，他陪伴她大，他嫁时，是她背着他上的轿。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其他多余的，她容不得别人如此侮辱他的清誉。

    谢臣却是笑了。

    “我诋毁他？你对他若没有这些心思，你废这样多的心思？阿岚，你的确是个好官，可你也不是个傻的。若不是为了他，你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