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静静听着，心中说不上是什么绪。怒气在中间翻涌，夹杂着说不清不明的酸楚。

    许久后，他却是问了句无关的：“就他吗？”

    “什么？”蔚岚愣了愣，苏城看着她：“桓衡与你，也是这样的关系吗？你义无反顾救桓衡，也是这样的理由？”

    “阿衡，”说起这个名字，蔚岚一瞬间觉得，似乎很是遥远了，这个人虽然已经离开了，或许也不会再回来，却时刻萦绕在她的生命里。她回忆着那个人，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连他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上一个人，你才明白到底是什么。

    她回忆起桓衡，竟是突然发现，她对桓衡那份，似乎和谢臣截然不同。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不一样，可她却明白，这两份，是完全不同的。

    于是她坦诚回答：“自然是不一样的。阿衡于我心中，永远如弟弟一般。”

    需要，需要疼惜，可以由着他任，由着他胡闹也一笑置之。

    而谢臣，却是不同的。她同他计较公平，靠在他怀里寻求一份安稳，这个人，才是真正站在她边，让她平视的人。

    她突然特别想见到谢臣，想将这些告诉他。

    苏城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神，心里涌现无限悲伤。

    “你是真的他。”

    蔚岚愣了愣，却是笑了：“大概吧。我也从未想过，我会为了一个男人停了往前走的步。不过殿你放心，”她端起茶杯，开了茶杯上的茶叶，面上淡然：“和前途，在分得清孰轻孰重。在歌姬无数，人而已，只要我的尊严保得住，在不会背叛殿。”

    “与人相比，”蔚岚抬起来，似笑非笑看着苏城：“殿方才是独一无二。”

    苏城没说话，他看着面前人的面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这个人相的方式。

    成为她心中独一无二，成为她心中永远追随，那个永远不会被她背叛，被她抛弃的存在。

    “阿岚，”他神冷，仿佛是许了什么许诺：“只要你追随我，我许你这一生，一人之，万人之上。”

    未曾想过苏城会给这诺言，一个有心未来君主的人，这是极重的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