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没有玉玺，那他登基这件事必然就困难重重。

    想明白这一，蔚岚笑了笑，面不改：“臣不敢，臣只是担心，谢臣是否真的活着。”

    “若他死了呢？“苏城带了怒意，觉得她的笑容刺目至极：“怎么，他死了，你就要背叛朕了？！“

    “陛，“蔚岚注视着他：“若谢臣死了，不是臣背叛陛，而是陛背叛了与臣之间的许诺。“

    “你威胁我？“

    “怎会？“蔚岚轻笑起来：“如今盛京由陛一手掌控，蔚岚生死就在陛一念之间，蔚岚怎敢威胁陛？“

    “魏世嘴上这么说，心里难不是想着，朕刚刚登基，必要保北方安稳，朕看北方七十万军的面上，也不敢对你如何。”

    “臣没有这个自信。臣相信，哪怕没有臣，陛也能平定北方。”

    蔚岚坦诚开，苏城冷笑声来：“那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同朕这么说话？谢臣什么份？谋杀了我父皇的罪臣！就凭你向朕讨要他此事，朕就可以将你狱！”

    “陛，“蔚岚用小扇敲着手掌，微笑：“你我君臣此时就两人在此，何必说这些虚伪之言，先帝到底怎么去的，陛难不是最清楚吗？你我二人明明有言在先，如今陛却将谢臣扣在中，陛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呢？“

    蔚岚仿佛已经猜事首尾，苏城手心带了些冷汗，蔚岚直起来，靠近苏城，她说话的气息吐在他面上，带着微微意：“陛，谢臣到底了什么，让陛不惜违背诺言，也要扣押他在中呢？“

    苏城没说话，他静静看着面前这个笑容中带着嘲讽的青年。仅凭一些蛛丝迹，她就看了端倪，他叹她的才智的同时，又不由得心中燃气了熊熊念。

    这一日事实在太多了，他所有东西都压在心里，压抑着，堆积着，此刻面对着她，那些愤怒与悲伤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倾泻。他想握她，想把她拖怀里，压在，撕碎她的衣服，狠狠她，看她哭来，从神坛跌来，和他一起哭，一起痛苦，一起难过。

    这个想法他早已有过，那年她与谢臣共祭祀舞的那一夜，他就有过这样的念。可从未有一日像今日一般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