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王曦垂眸：“王谢两家已经是势不两立的局面，我怪或者不怪谢臣，其实也早已不重要了。阿澈的确重要，我也的确怨臣，可这从来不是我与他之间本的矛盾。谢臣死阿澈，于我而言，这是羞辱。”

    “好说。”蔚岚抬了手：“共为大楚天，蔚岚义不容辞。”

    “他只是用事。”

    “有什么奇怪的？”

    “林澈……”蔚岚有些无奈：“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的。”

    “明日容华要走了，”蔚岚将衣服脱了挂上，随：“他来策反王曦，王曦过来同我说了，想假意答应容华，当容华在大楚的间谍。”

    王曦也没为难她，接着：“我来同你说容华的事，是我想着，如果直接拒绝他，以他的能耐，自然会找上其他人，若是其他人，我们未必能够知控制，那不妨我答应他，日后再打算。”

    “他有一句话至少是对的，如果我是他，我就能保住阿澈。就像如果阿澈是你，谢臣便不会让你死。终究是我无能而已。”

    上辈，王曦死后，有无数与他相熟的人给他写了小传，详尽记录了他的行事作风，谢臣上一世不曾如此接近过这个人，却自认十分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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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商量了一阵，蔚岚将王曦送去后，回到了屋中。谢臣在屋里忐忑不安等了许久了，如今听到蔚岚回来，故作镇定起：“他这么晚来，是同你说什么？”

    蔚岚不知该如何开。曾经也是可以倾心相的人，可在这个话题上，她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对不起，”蔚蓝了一气，郑重：“阿曦，我向你歉。是我先为主，我以为，阿澈的事……你会怪谢臣。”

    “我不需要他的原谅。”谢臣淡：“他原谅，与我也是敌人。不原谅，与我也是敌人。我若对他留半分面，便会保林澈。”

    “我本来以为王曦会答应。”蔚岚躺来，窝在谢臣怀里说话，谢臣伸手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淡：“那你也太小看王曦了。王曦的声誉并非浪得虚名。”

    “若你同意，那我明日便应此事来。”王曦脑里将未来的事迅速过了一遭，而后：“日后，还望魏相多多关照。”

    “哦。”听到这事，谢臣毫不意外，蔚岚爬上床来，有些疑惑：“你不奇怪？”

    “怪，”王曦果断：“我自然怪他。可是我心里并不是不清楚，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我怪不了他。与其说怪谢臣，不如说怪的是我自己。归到底，不过迁怒而已。我明知阿澈活得不容易，明知阿澈太执着于他父亲，可那么多年，我却没有阻拦他，也没能帮助他。他的死，我也是推波助澜这个人。”

    蔚岚没说话，她责怪不了谢臣什么。王谢两家对立，这样的家族之争是难以避免的。信侯府只是一个小族，不需要争抢什么资源。可王谢两家家族庞大，不是你上就是我上，本没有什么言和的机会。

   蔚岚垂眉，已经明白王曦的意思，王曦看她的表便知了答案，苦笑着接：“既然你不会，为什么你又觉得我会？”

    “如此甚好。”蔚岚，接着：“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