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阿岚，”他艰难声：“你走过的路，我都走过了。你尝过的苦，我都尝过了。你抛弃一切送我北归，我不顾北方混用我所有与皇帝易送你南回；你不顾生死将我护于羽翼四年，我以北方为盾护你官途顺坦至相位。如今你魏家就缺一个州府军队就可直接晋为一世家大族，那我将荆州送你。”

    “阿衡，”蔚岚淡然开：“没有任何，是可以分成两半的。”

    “我知当年我得不对……”

    言语如剑，没带分毫迟疑。

    她垂眸，慢慢：“你要同我两清吗？”

    “你得很好。”蔚岚里带着疼惜，这并不是她当年想让桓衡走的路，可是他选了这条，或者说被着走上这条路，也就只能义无反顾。

    桓衡苦笑起来，接着：“你谢臣，是吗？”

    “可是阿岚，”桓衡抬起来，注视着帘里那个人：“无论我什么，你都不会回来了，是吗？”

    桓衡闭上睛，握了她的手，沙哑：“那你还我吗？”

    “是。”

    “我知是我太弱，太幼稚，太不顾后果。可我一直拼命想，你总是着我的。阿岚，你这样的人，看着风潇洒，但骨里认定了一个人，就想着和他相守白。我以为你会等我，以为我平定了北方，我成了你所期望的那个人，我忍受所有你受过的痛，我补偿了你所有的痛楚，那早晚有一日，你会回到我边来。”

    蔚岚心里一阵阵揪疼，那觉仿佛是曾经看着细心拭的珍宝，被这世间摔得破碎不堪。

    “你离开北方这些年，我走过了你所有走的路，去过了你所有去过的地方，问过了所有和你谈过的人。我把你的痕迹都找了一遍，在我所能到的地方。”

纯，天真无忧。他跪在她前，仿佛握着最后救赎一样握着她的手，嚎啕声。

    说着，他直直看着蔚岚，一字一句，仿佛是剖开了自己的心，慢慢：“你我之间，算不算两清了？”

    “阿岚，你别说话。”桓衡抬起来，注视着蔚岚：“让我说完吧。”

    “阿岚，你我之间，

    蔚岚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心剧烈疼痛起来。

    “你已是天兵大元帅，这样哭，是要被人笑话的。”

    “我会平定北方，将帅印拿稳在手里。”

    她叹息声：“阿衡，莫要难过了。”

    “阿岚，北方要安稳来了，我像你当年对我讲的那样，我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将北方系在我上，我将我的家人、我的家族系在我上。我没有任，也没有推诿。”

    她着谢臣，又怎么会其他人？

    “是。”

    可他不能停来，他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逃避的少年，他得往前走，他得着自己，去看清所有的一切，着自己，哪怕是踩在满路荆棘之上，也要往前走去。

    “对。”桓衡握着她的手，觉得那个人的温度给了他大的力量。

    桓衡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在了里，无法呼。他整个腔都快炸了，忍不住佝偻了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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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会儿……”桓衡沙哑声：“阿岚，就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