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答案呼之。

    可如果这个答案是真的……

    桓衡想到盛京里那场婚礼，想到那个拥抱着这个人的谢臣，他突然就带了满腔的杀意。

    如果说，蔚岚是个男人，他还可以容忍，可当他知蔚岚是个女人，他就觉得，自己是无法忍去的。

    如果蔚岚是个女人，那她从12岁同他睡在一个帐篷，喝一个杯，穿一件衣服，她的名节早就被他毁了，那她早就该是他的人！

    蔚岚从未曾属于过他，谢臣带着她走，那是他桓衡的无能。

    可蔚岚若曾经本就属于他，本就是他的妻，谢臣诓哄了她，两人联手欺骗着他，让他放手……

    那就是他桓衡的耻辱了。

    他曾经在多少日里思索着自己对蔚岚的，如果知她是一个女人，他早就聘迎娶了那个人。哪怕没有迎娶那个人，当年在北方，他就不会放蔚岚回去。

    他本以为蔚岚是铮铮铁骨男儿，他折断她的臂膀太过残忍。可她本来就是以女之撑着往前呢？

    谢臣……谢臣……

    满腔杀意和愤怒卷席而来，桓衡微微颤抖。当初到盛京时，蔚岚斜躺在床上，一副初经人事虚弱的模样刻在他脑海里，当初他只是觉得嫉妒，可是骨里却也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蔚岚是个男人，男儿风些……也没什么。

    可如今，那画面仿若毒蛇一样啃他的心里。

    那是他的妻。

    那是他的人。

    可谢臣了什么？蔚岚了什么？！

    她明明早就该嫁给他，他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为她过多少事，他救她多少次？他每天夜里怕吵醒她，悄悄给她脸手洗脚，换盛京任何一个女，早就是对方的人了！可她怎么能……怎么还能如此淡然而，然后转过来，就和谢臣搅和在了一起？

    桓衡觉得闷得无法呼，疼得他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