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

    陌寒公昨日才找上门来，今日他却坐在这亭里无所事事？

    衍墨竭力说服自己停止对万俟向远行事的猜测，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有违本分的行为。

    至少该对得起那份信任，就算它并不完全……衍墨默默的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腰间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佩剑。

    “芙焉，去准备几盘云罗糕和茶梅，再去把云秋叫过来。”

    已经无声无息坐了数个时辰的人终于发话，一旁的伺候着的人赶应：“是，婢这就差人去准备，少阁主稍等。”

    云罗糕和茶梅都是曾公偏的东西，芙焉明白万俟向远的意思，转走向凉亭去准备。

    看着叫芙焉的侍女从前走过，衍墨重新打起神。果然，人刚一走远就听到万俟向远低沉平静的问话声。

    “衍墨，你是谁的人？”

    虽然觉得这问法有奇怪，可也挑不什么不对，衍墨对着亭里的人一低，声音定地回答：“属自然是主人的人。”

    “嗯……”万俟向远盯着他看了半晌，并没有把话继续去，又回看向粼粼闪光的湖面，不再言语。

    只一会儿，就有几个侍女从园外走了来，样样数数的拿了六、七个装着糕、果的盘摆在亭里汉白玉石暗纹的石桌上。

    又过了一会儿，先前离去的芙焉也已经回来，只是后却没有跟着人。衍墨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昨日正是他亲手把足够用在十数个人的泻药统统在了曾云秋的饭里。

    “曾公昨日吃坏了东西，这会儿正闹着肚，怕是不能来伺候了……少阁主可要婢去叫别的人来？”知万俟向远大概是坐得久了，无聊得想要找人来伺候，可那曾公此刻还躺在床上连地也不了，哪里还有力气伺候人？芙焉察言观着提议。

    “算了，不必去了。”虽然这么说着，万俟向远还是拧起了眉，似乎被扰了兴致。

    “是。”迟殿里的侍寝的男侍的确只有一位，听语气里的不悦，芙焉也就退回一边不再说话。

    像是无意间的打量，万俟向远的目光扫过亭外人的时候，停了来，很快又嘲讽不屑地一笑：“衍墨，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