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影往来。

    “在看什么？”

    衍墨清闲不惯，万俟向远了解。死士办事、杀人是惯常，突地莫名闲来在客栈里一闷数日，恐怕就难以适应了。

    “没。”闻言想要起，却被挪坐至后的人，衍墨只好坐回继续看向窗外零星路人。

    窗是打开的，微微冷风不时扑面而来，两人仗着一力倒也不觉得难受、不适。

    “知今日街上为何少人么？”已经成为习惯，万俟向远伸展手臂揽过去，两人便又靠近几分。

    “属不知。”

    四字比路上石还硌人，见着再绕问去也换不回什么有趣回答，万俟向远索直接说起来：“今日日暮后，城中闻府二小要在平镜湖上以文招亲。现已日沉，城里好闹的早就过去了。”

    “嗯。”想不那什么小招亲与后人何，衍墨浅浅应着，没表示。

    “有才未婚娶的年轻男都会租上个船舫凑凑闹，接文、对对……夜里还有些别的玩乐。”原是想给怀中人找些事，说大半没得料想效果，万俟向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是对那小起了兴趣？衍墨沉思片刻，挑了句不至逾矩的话问：“主人要去？”

    懒散地将扣上前人肩窝，万俟向远不答反问：“想去？”

    要去哪里，去什么，何时到自己主了？衍墨看不到后人表，只以为是自己多话惹来的不痛快，立刻不再多言。

    “属多嘴。”

    多嘴？说半天还不就等这“多嘴”？万俟向远笑笑，也不解释，松开手臂站起。

    “一同去看看。”

    “是。”

    ……

    城北平镜湖大得实在超乎想象，加上天已昏，从岸上望去竟有些看不清边际。

    朱漆帘幔的三层画舫安然停泊，位置刚好是湖中心，数十个红的灯笼挂起，耀得湖面都染上颜。而岸边，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满满是人。

    人群里，一个显然是临城过来看的人指着挂满枝的红绸灯笼叹：“闻府真是财大气，为这尚不一定有着落的招亲大会，竟如此布置……”

    密麻人群里不知是谁搭了腔：“那是，闻府祖上可是京里当大官的，后来告老还乡才回来这里，财力自然不是一般百姓家能比的。而且据说这闻府二小惊才绝艳，闻老爷自小就宝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