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人在，衍墨就不必时刻记挂规矩、份，倒还真没考虑到酒、饭菜上去。活虽是不累，可零零杂杂，也能忙得人无心玩乐。万俟向远将纸折几折收好，算作同意。

    “今日先去朱符查查，明日再来。”难得的年节日，总不能让伺候人的活事碍到什么……

    “哦，知了……”目的是达到了，偏偏却和原先预想的差了老远。

    别扭绞着手里鹿袋，青兰磨蹭许久，方才不愿地告别离开……

    闲闲将半生的黄米糕包回去，万俟向远随问着：“那么久，就买了这些？”

    “是。”哪里能说是早就来过一趟了，衍墨听不话里是否存着不满，只简单应了一字。

    怎么一趟逛回来，人就开始安静守礼了？摸不透这莫名变化，万俟向远叹气，从椅上站起来。

    “走，一起去看看，再买些别的。……总不能就吃这么块黄米年糕。”

    “是……”

    ……

    街还是那条街，东西也还是那些东西。万俟向远走在前，衍墨跟在后。距离，略比平时远了一。

    拥挤人里，万俟向远皱眉停，再度等到后人跟上来，才继续往前走。

    反复，反复……

    如此重复个十数回，万俟向远终于耐告罄。

    “过来。”

    后面的人犹然不知怎么回事，一脸迷茫走上去。

    “主、主人！……街上。”

    似笑非笑欣赏着那一脸的不敢置信，万俟向远满意了扣住衍墨手腕的指掌，丝毫不顾街上来去人，气定神闲迈步继续逛走去。

    “玉石，玉石！上好的玉石！墨玉，黄玉，和田玉！”

    “过去看看。”听到叫卖脚一缓，万俟向远侧在衍墨耳边说了句。

    手腕被人握着，街上又人来人往挤到不行，衍墨捷后退躲开耳边气息，却始终慢了一步。

    望着前半步神如常的人，衍墨只得抿暗恨自己被折腾得疑神疑鬼……

    当然，走神一瞬也就错过了万俟向远底笑意。

    “二位公爷，要买玉石？我孙六卖的玉石可不是的，就连那京城里的东西都能比去！您看这这些，全是上好的东西！”

    寒炤阁里什么名贵东西没有，怎对这小摊上劣玉生了兴趣？衍墨不耐听着不知上抹了多少油的老板继续捧，满是疑惑地看向侧之人。

    “公，这和田玉玉佩可是好东西，还有这墨玉玉带钩，绝对都是上等货！”

    十来件玉饰摆在块脏旧白麻布上，工不说，单数玉里脏杂劣斑，就有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