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想，衍墨所为。”

    温温淡淡。仅一句，便灼疼了万俟向远心肺。

    “若他日我失了少阁主份，无权无势，又待如何？”

    “属不死一日，便为主人争夺一日。”

    没有任何犹豫与计量，一人凭想而问，一人凭心而答。

    隐隐觉得少些什么，衍墨补了一句，声音低沉而决：“属是主人的死士，相守相护，至死不离。”

    至死不离……

    一辈就这么轻易许诺去了？

    万俟向远心念速转，将问题移至两人都不曾谈及过的事上：“若是有朝一日……我娶妻纳妾？”

    心底酸苦忽被揭起，衍墨为之神一黯，过后却答得依旧定：“亦然，至于不离。”

    “若是娶妻纳妾之后……仍旧要你？”问话的，已经不舍，念着最后所要，却不得不继续去。

    沉静的两颗黑眸缓缓掩上，衍墨淡淡开：“主人要过的，永远都是主人的人……亦然。”

    亦然，亦然……

    喟然而叹，真正默然。万俟向远俯首轻轻吻上衍墨脖颈，浅浅地，留了个印。

    铮铮傲骨，不屈不挠。这些，都未曾因为那死士份折过一分一毫……

    前人是何心，他岂会不知。

    仅为个主从份心甘愿说这话？怕是最大的笑话……

    许久，待到吻得够了，万俟向远又再开，此时声音，已带了些许不稳：“若是我不娶妻不纳妾，只留你一人，如何？”

    半晌……

    “……主人？”惊愕得大睁着双，衍墨嗫嚅良久也没继续个半句。

    一世虽短却近百，这承诺……岂是说就的！

    “衍墨，我容不得背叛。”

    只有这些……？

    忍了又忍，衍墨还是控制住想要碰上人的念。

    “属说过，绝不会背叛主人。”

    “那就如此罢……”

    终于忍不住，衍墨抬起即便第一次杀人也未颤抖至如此地步的胳膊，环住万俟向远腰背。

    “这么使劲什么？”低低轻笑一声，万俟向远回以更大力气搂住人。

    “唔……”

    啧，疼了吧？温柔笑着，万俟向远复又低去吻了吻。

    至死不离的相守，甘弃命的相护，一人又如何？

    所得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