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左，宵右……衍墨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个，不禁又眯在心底嗤哼一声。

    “叩、叩、叩——”

    总觉得话题带着一丝戏谑，衍墨皱眉绕到汉白玉石凳前，默声坐稳。

    “王爷有话请讲。”

    “人皆各有所能，你不必戒备。”犹自看着手中汤清亮的香茗，陆闻随意说着，“本王有无恶意，应不难辨别才是。”

    “万俟公……”

    依旧没摆什么架，陆闻将笑声暂收，浅浅开：“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今日前来，为的是与万俟公个易。不过二位放心，本王绝不买卖的买卖。”说完还不忘看一直站着的：“坐罢，这事多少也与你有些关系。”

    院里，没过多久就响起敲门声。万俟向远在心里翻个白，不得已从榻上坐起来。“宁远王爷。”

    洛雁城？衍墨不动声，心中却已大愕。每次遇见非但是在人群中不起位置默默打量，且还都在易容过后。如此，也能认？！

    “宵一刻值千金，怕是在耽搁了王爷安排在后的事。”万俟向远的面厚度与衍墨的，自不可同日而语，是以这揶揄人的话，回得极为顺，全不见羞愧神。

    此话说完不见万俟向远有何回应，陆闻也不着急，兀自笑了笑，自顾自地继续：“本王既然前来，

    “芙蓉帐，宵苦短，真是羡煞本王了。”原本还严肃着的面忽然一改，陆闻说得尽是促狭意味，生生噎得衍墨呼一滞。

    “嗯，属先去。”

    衍墨推开房门，见此也倒自然，面不改地。“王爷稍候。”

    为那湛装睡功夫眯了眯，衍墨逃也似的走里屋，快速洗漱一番。空留万俟向远一人在屋里暗悔方才起起得太过心急。

    似是没有想到会被如此“回敬”，陆闻愣了，随即纵声笑开。“万俟公这般，倒是要让本王也生结之心了。”

    “坐罢。洛雁城中，也算有数面之缘，今日本王不过顺来看看。”

    “吱呀——”

    “本王对武林中事不甚了解，但听浩玉转述，也能推测一二。万俟公现当是苦于无法瞒过众人从此。”说至这里，陆闻稍稍停顿，待得到对坐之人确认，才说起面的，“本王若设法助你从这里脱许些时日，你可愿帮本王将天牢毁得丁不剩，放走里面所有人，后再将逃脱囚犯分时分地逐个理净，只留一人？”

    有无恶意的确不难分辨，先前看似随意的话来话往，实则已经表明无意以份相压的意思。也正是因为如此，万俟向远才未对那明目张胆“欺负”自己人的行为加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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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了去小厅里等人，陆闻闲闲坐在清雅小院中的石凳上，边打量着不时有响动传的主屋，边等着人从里面来。恍惚中，就想起王府中的那人，嘴角不禁牵起一丝苦涩。

温的挪过来，微微带着一叹息。然后又过好久，腹肋搭上只手臂，极其小心地收。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知他与那人，何事才能如房中二人这般……等着之前开门相迎的男人离开，陆闻看向从主屋来的，气与上回船舫中没有多少不同。

    “是。”低低应了一声，衍墨不再任何表示。杀人作恶他可信手拈来，对付这老谋算的狐狸，他却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