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声音微微哑，还带着惺忪睡意，但是只一声，就让衍墨浑一颤。

    是……曾云秋！

    “我不动他。只让你看看，莫要多想。”上前安抚似的环了衍墨，万俟向远话一说完就松开胳膊。

    衍墨张嘴嗫嚅许久，就在刚要找回自己声音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是……？”门里的人，神戒备且迷茫，因为外面两个人他都不认识。不过能来这里的，无疑都与一人有关。

    衍墨还是有些不稳，被后不易察觉的手掌拍了拍，才知声：“是我。”

    “衍、衍大哥？！”曾云秋的声音蓦然了一个，若再仔细看看，还能发现脖颈咙都颤动得厉害。

    “嗯。”衍墨的反应，反倒十分冷静。

    “衍大哥。”噗通，曾云秋连门都不给外面的人让开，直接屈膝跪了去。声音，也更加颤抖：“衍大哥，我对你不起……”

    “去罢。”万俟向远心里其实是不屑的，不于何心，反正就是不待见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

    闻声曾云秋好似才反应过来门还站着另个人一样，愣怔许久，才开：“少阁主……”声音中，明显带着无法掩饰的畏惧。

    “去。”除了对边的人，万俟向远从来没有一句话说两遍的习惯。往往要他把话一而再，再而三重复的，不死也会伤。但这次很难得一见，非但没有压低声音以示威胁，也没有沉脸给予警告，语气竟格外温和。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想边的人会胡思想。

    “衍大哥，你坐。”自是知关系难回从前，曾云秋却依旧切地照顾上茶，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让拿着他命生死的万俟向远坐。

    衍墨没说什么，只是顺言坐，脸上平静得一波不起，半绪都不肯。

    曾云秋是个聪明人，见此不禁有些尴尬，跛着脚拘谨地站在旁边：“衍大哥，你来……”

    “路过。”就在曾云秋问不去的时候，衍墨不着痕迹地接上。

    “我……”因为心中愧疚缘故，曾云秋不再像往常那样淡然从容，整个人都透不安的气息。好不容易想到了要说的话，却见万俟向远忽然站起来，并拍了拍衍墨肩膀，低语了句什么。

    无疑，此番是要离开的意思，所以曾云秋老实闭上嘴，想等人走后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