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闷不吭声地扒饭。

    饭毕，萧斐帮着母亲收拾饭桌，地瓜则缠着姜云川到院里纳凉聊天，他还是对传说中的京都晋府拥有无限憧憬，想从一个真正从晋府来的人的嘴里听听那是怎么一番繁华盛景。

    萧斐走过来正好听到姜云川在说：“……晋府是个四方城，四条主青龙朱雀玄武白虎，皇城坐落正中……”他走到旁边坐，静静的听他讲帝国的心脏。

    “晋府西南有个湖，皇帝都去过，还御笔题词了呢！”姜云川说的眉飞舞。

    地瓜满脸的神往，怀少女似的托着腮，痴痴迷迷的说：“将来我学成武艺行走江湖之时，一定要去看看皇帝老的题字……”

    姜云川哈哈笑起来，说：“你还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啊。”

    “那是！”地瓜窜起来，拍着说：“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仗剑走江湖，劫富济贫！”

    姜云川张嘴啊了一声就没再合上，转去看翻着看着天咧着嘴笑着正的萧斐，问：“这是……这是怎么个说法？”

    萧斐看着墨蓝的星空，说：“不早了，姜公也去歇息吧，别听他一派胡言。”说完狠狠地瞪着地瓜，微挑的很有几分震慑力，地瓜翻个白满脸不的拍拍上的泥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姜云川这才想起来自己把话岔到那个湖上的目的，起要追上地瓜问问，他直觉的这个蹦的小会知或者至少知一他想看的那个湖的线索。

    萧斐拉住他的衣袖，说：“房间在这边啊。”跟他的屋只隔了一堵墙。

    “我知，我想问问……”姜云川停脚，自己的胳膊。

    萧斐站住，莫名的微笑着看他：“我也知，他不会知的……”

    这话跟打哑谜似的，姜云川却有些惊诧，目瞪呆的看着转回屋的萧斐，看看天上的月亮又低看看指着自己的指：这个……他……我……

    此地背山面，风宝地，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原来那本游记上说的都是真的？

    炕只铺了一层褥，躺上去能觉到骨被梳理形状，姜云川躺着有些不自在。不过此安静甚是惬意，唯一的声音也不过是风过去树叶哗哗的响声，可不像那皇中，每个时辰都有打更的太监唱念：善行无迹，恒德乃足，岁丰，卯时；开国承家，无往不复，升平，辰时……诸如此类吉祥话儿，从夜直到天明。

    所以，在适应了这里的度之后，他反而睡得很香。

    一墙之隔的萧斐劳一天，只在睡前想了一隔那个看来似乎很有趣的姜公，便合上很快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