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碰褚少锋的视线。

    他好像听见褚少锋在他耳边叹了声气，然后覆在上的温也随之消失。等到护士过来帮他理了肩上裂开的伤后，洛凡闭上睛沉沉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所以才会总是梦见褚少锋。

    等他再醒过来，褚少锋应该就会离开了吧？

    可为什么……褚少锋还在？洛凡醒来后，看着坐在床正在削着苹果的褚少锋，很是疑惑。

    褚少锋削苹果的方法依旧不太娴熟，洛凡不免想起过去他们还在一起时，褚少锋偶尔会心血来，想给洛凡削个果吃，结果把那双细从来没过活的手得满是伤疤。把洛凡给心疼坏了。

    如今的褚少锋虽然不会再把手给伤，可那动作却仍是让洛凡看得心惊胆颤的。洛凡抬手拿过褚少锋手里的苹果，说：“你不需要这些的。”

    褚少锋觉到手里一空，他抬看着面苍白的洛凡，心里边也跟着空落落的。他小心翼翼：“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洛凡愣了愣，不懂这些天来褚少锋的转变。

    不是应该恨他吗？不是应该盼着他去死吗？可为什么……洛凡的心得有些快，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想到重逢以来褚少锋的反反复复，如果不是因为还着一个人，又何必为了他大费周章尽心思。

    什么三个月的期限，不过是为了拴住一个人，找来的光明正大的理由罢了。

    洛凡看着手中因削了，从而氧化变的苹果，新鲜不再，就好像他和褚少锋之间的，即便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可里却早已腐化不堪。如果重生后，他能一直将那段记忆给遗忘掉，那么他会选择重新和褚少锋在一起。

    可现在……知了自己的那些事后，他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再回到褚少锋边。

    见洛凡久久没有说话，褚少锋有些着急地抓着他的手，里是询问的意思。

    洛凡想了想，才开：“我不值得你这么。”

    这话说得似曾相识。前世褚少锋为了护着他，被人揍得伤痕累累时，他也是这么跟褚少锋说的。当时的褚少锋……

    洛凡神有些恍惚，面前的褚少锋却腾地站起来，问：“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