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洛凡家境不是很好，却没有想过会糟糕到这份上。

    就连洛凡有一个疯了的母亲，也是在这一世等人去世了后才知的。

    所以好像突然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前世的洛凡会选择为了钱而离开他了。

    心里泛起一阵疼，褚少锋越想越觉得后悔，为什么自己非要等到浪费了七年时光后，才匆匆来补救。

    他走上前去，将人拥在怀里，搁在洛凡的肩，缓缓：“以后咱们就多拍些，从三十岁到四十岁、五十岁……一百岁。”

    白偕老，最好的承诺不外如是。

    老家的床是新买的，睡起来还算舒坦。不过要睡两个大男人，还是挤了些。洛凡想着以后洛佩佩还会回来住，便没有让褚少锋来。

    夜里，褚少锋只能抱着洛凡，却不能碰，实在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他轻声问：“睡了吗？”

    洛凡“嗯”了一声，睁开睛看着褚少锋的侧脸，问：“你睡不着吗？”

    褚少锋吻了吻他的嘴角，似乎是憋了一的怨气，“这样能睡得着吗？”

    闻言，黑暗中的洛凡笑了笑，笑容清澈。

    褚少锋愣了愣，伸手掐了一把洛凡腰间的，：“要不你跟我说说话，我听着你的声音，听着听着说不定就睡着了。”

    “说什么？”洛凡声音很浅，带着倦意。

    褚少锋却只说了一句，“随意。”

    说什么呢？其实在洛凡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褚少锋说了。前世的悔恨，和今生错过的这些年。只是话到嘴边时，却又哑无言。

    耳边是褚少锋轻浅的呼声，听在洛凡心上，是最柔的乐章。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有件事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其实这次回来后，我把伯母给的钱还回去了。”

    这件事，是这么多年来，洛凡一直耿耿于怀的。

    想了想，他还是打算和褚少锋坦白。“我没有收那笔钱，本来我以为钱还回去了，我们之间就能回到正轨，没想到……”

    说着，他的笑容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