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狠狠住，咙里被挖的不停呕，可他已经只剩魂魄，自然什么也吐不来。焚歆更加心急，一只手抵住穆笙腹，想要施法，穆笙却只发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形瞬间浅淡了许多，几乎要变得透明一般。

    焚歆被吓了个心胆俱裂，再也不敢他。穆笙底全是恐惧，手忙脚的想要挣脱焚歆的手脚。焚歆心中苦涩，不再他却也不肯放他，只是抱着他，涩声：“别怕，你别怕，我再不你了。”

    穆笙蜷缩的像是一只小兽，被焚歆的抱住，虽然仍是恐惧，却不再挣扎。焚歆苦笑，他曾想过穆笙会有怨，不会乖乖随自己走。如今，人是追回了，却……忘了一切。报应，来的真是快。他轻声呢喃：“你若忘了，也不错，我记着就好。”

    焚歆施法在忘川之畔建了一所小屋，他甚至施法招来几个手，将穆笙房前的几棵桂树也挪过来。穆笙一直靠在焚歆怀里，曾经灵动的大睛里，除了恐惧，便是一片雪似的茫然。焚歆轻轻抚摸着他的发，试图挽回刚才的暴。

    狐族的人动作很快。没多久，桂树、养着莲的大鱼缸，还有青竹的篱笆泥砌的墙，便现在两人面前。只是再没有了小陶村的潺潺桃红万里，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曼珠沙华和时不时响起的森鬼唱。

    焚歆握住穆笙的手，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影映照在那片茫然之中：“穆笙，你叫穆笙。”

    对面的人只是睁大了睛，机械的重复：“穆笙，我叫穆笙？”

    “对。”焚歆忍住心中酸痛：“我叫焚歆，我喜你。”

    “焚歆，焚歆……”穆笙似乎想起了什么，将这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他茫然抬：“喜……那是什么？”

    焚歆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喜，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也想跟我在一起，你明白吗？”

    穆笙神迷茫，皱着眉似在思索：“你喜我……那我，喜你吗”

    他轻轻挣扎，焚歆也不敢迫他，便放了手。穆笙懵懂的站在一大片彼岸丛中，遥望着奈何桥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我要过去……要过去……”

    “不许！”焚歆扑上锢着穆笙，他声音颤抖，用力着穆笙的双肩：“你说过你喜我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我不许你过去！”

    “我喜你？”穆笙神空的望着焚歆：“我喜你吗？”

    “对。”焚歆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努力在面上撑起一个微笑：“我喜你，你也喜我，所以，我们一起在这里住，好不好？”

    穆笙神仍是迷茫，他伸手轻轻过焚歆脸颊，手指尖是一颗圆圆的泪珠。看泪珠就要去了，他忙一住手指，咂了咂：“咸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