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静芸的低语，消失在闭合的齿间。

    很轻的吻，轻轻一碰，就分开了。他白得透明的脸上，是两片淡淡的红。

    静芸“噗嗤”一声笑开了。

    叶瑕转过，看向天空，蓝得透明的调，让他觉得非常刺。酸涩的睛

    有些的觉，渐渐从心里涌起来。什么时候呢？这觉，在什么时候也曾

    经有过。

    “呐，静芸。”他，“你说，那个人他，为什么不将我也拉去？”

    静芸的面一沉，没有忘记，无法忘记，那些伤，那些痛，都在，一直都在

    这里啊。她糊地应了声，茫然地看着天际。什么时候的事呢？让她好好想想。

    她眯起，叶瑕的银发，如丝线般缠绕着，思绪也渐渐飘离。

    是了，有十年了吧。本是光溢彩的年岁，看看那时的庆儿与她，都在什

    么。

    那个人在上，尊贵无比，他是真龙天，本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惜

    伴随先帝“禅位”的那苍凉钟声，那个人接的，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帝国。阻力，

    来自后，来自臣，他似被蜘蛛网缠住的飞蛾，无法动弹。不能施展他的满怀

    抱负，渐渐的，他变得乖僻，变得冷漠，变得可怕。叶瑕默默地跟着那个影，

    看着，就只是看着。

    然后，有一天，那个人回过来，对上了他的睛。

    在一个繁落尽的暮时节，那时候的天空，也像现在一样蓝，晴朗的天，

    却一都不明媚。叶瑕躺在枯草丛中，片片桃落在他的黑发之间，很快就被

    那个人的动作摇泥土里。碾碎了，埋藏了，消失了，连同那段禁忌都消在那

    个午后。声，气声，呼声，还有那个人在耳边的低喃声。莫不是鬼的

    祭典，他被两手举着，奉送上去。冰冷的碰，与的度相反，他的心冷如

    冰。

    有凉风拂而过，带来青帝错落的芬芳，还没结束，苍茫的世界，铺天盖

    地。

    令人不快的记忆，她没有看到，但她听他提起过，就在那个薄雪尚未溶化成

    的凉薄冬日，她趴在时间的空隙中窥探到了那丝耸动。那日，他说：“以后再

    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