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见状大惊，青着脸：“你是谁！”

    想当年，枣庄钱老五在江湖上是个无恶不作的土匪，名声好大。不过几十年不走动，已经鲜有人知了。

    黄翎羽不等她继续询问，半途截了她的话：“你个婆娘，妇人家成天在外勾勾搭搭，我家钱先生是什么样人？也是你可以攀的吗？”

    这个盛装少妇是怀戈城另一家当铺的当家，今日参与这事，果然是与江北典帮勾结在一起来找怀戈当的麻烦。

    与她同来的都是些乌合之众，一瞧钱钱的形象，恰巧这位老先生咧嘴笑了，满烟熏来的黄牙，而且还歪七扭八，接着又掏烟枪磕磕地了起来。

    于是暗自都笑了。

    孙娘看自己人都这样，脸上更是难堪，还不及发脾气，黄翎羽那尖酸刻毒的嘴又：“说起来，外面那个汉，该不会也是你勾搭过来的吧？是不是因为钱先生不买你的帐，你便怒了，于是招来相好的要教训钱先生，要他臣服于你石榴裙？——世人说得果然不错，最毒妇人心啊，妇人心！”

    “你，你这个兔崽！”孙娘总算是混惯帮派的，没有掩面羞愧落荒而逃，反而是袖箭扬手便要挥。

    哪知刚动怒，腹中便觉翻，忽如其来的闷胀，张便呕摊白。

    同来的人一看，白里还夹着来前吃过的东西，什么蒜泥白荠、茼蒿鹿的都有。

    孙娘来不及停一气，接着再一酸涌了上来。

    同来的一个男看她吐得辛苦，十分婆地小声：“是不是害喜了？”

    他问的声音不大，可惜在场的都是混刀的，哪能听不到。

    另一个人就：“孙娘的夫家在外地，半年才聚一次。他们上次相会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

    听他如此说，大家纷纷看向孙娘的肚腹，的确平坦如昔——看来即使真是有了，也绝对没到三四个月。

    “莫非是，红杏墙？”

    孙娘听有人这么说，那还了得？开就想喝斥，只可惜又是一酸的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