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非璜曾如此低叹，那短短的语言中的落寞是当年的他无法理解的。

    『如此禁锢人们思想的世界，仅我一人之力怎能与之抗衡？将书上的符号画到随便哪里都行，城墙角，村巷里，甚至廊檐画。真正能破解的人还会现的，也必然会追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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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黄翎羽而言，如果说第一是惊讶，然则真正看去就是越发地震怖。

    毕竟是当着别人的面阅读，他只是挑拣着略地浏览，越看越是为其中的记载心惊——

    『如果仅仅倚靠于千年一次“外援”带来的知识，而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创造，就算一时的步有什么用呢？人们的思想永远不会开化，不会真正思索

    两册书纸张薄如蝉翼，但明显已经历时多年。然则纸张上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决不应该现在这文化程度的社会里的英文字母。

    他的目光立刻凝滞了，为隐约浮现在心底的念而震惊。

    难说……还有，其他人吗？

    『然而，为什么这边世界至今仍徘徊在愚昧与无知的境地中，保持着两步又退两步的悠悠然的速度？

    黄翎羽终于没有驳回慕容泊涯的好意，翻开了书册。

    他还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盘坐着，安安静静地瞪着阎非璜一页页地翻过顾影。母亲说，是同族之人，无害人夺书之意，看看顾影也无妨。阎非璜那时看到的是全本，而现在，以文字书写的医术篇已被司徒傲拆走。剩的，都是用扭曲笔画书写的记录。

    黄翎羽并不是读书的秀才，然而应当是陌生字符，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却专注地扫视，没有半迷茫。当他翻起书时，摸书页的手指却显得如此灵巧，甚至像有一清淡的书香慢慢弥散在四周。

    『就算千年前聂怜推测为真，烈思念着的人数十年后也会降临此间。然而茫茫人海，又怎生相遇？这世界又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聂怜和梅若影，还真是幸运呢。』

    当年，阎非璜这么吩咐。

的方向时，迎着光的书封上闪过了一行发亮的符号。

    以拼音为基准，夹杂了简单的英文单词的篇章，记载了上一个千年自异世落此间的人们的揣测。然后是大量的化学方程式，从最基本的化学必备品酸碱的制备，到有大威力爆炸的制法，甚至有许多东西都是黄翎羽已经遗忘了的。虽然说文修复也要用到化学，但不会到连可以在清洁剂店买到的盐酸制法都要记得的地步。

    慕容泊涯沉默地坐在黄翎羽对面，说是对面，但被铺太小，也几乎到了鼻息相闻的地步。

    『聂怜所言，也许是他的妄想动了这个世界的神经，在数十年后将我也带了来，当然了，这世界有没有神经还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总之，数千年前的确现过与那些“贤哲”们并驾齐驱的敌人，也现过隐藏在“贤哲”背后暗中支持的大同伴。也许，每一个千年所迎来的，正是这样或对立或相伴的两人。他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大量的知识。

    这异样的氛围，微妙地与太学院里的博士或是书塾中的西席相区别，不知为何，竟然微妙地与那个已经离去的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