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小到这签时，老先生的脸都有歪曲的趋势，梁小小绝对没有看错，那时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要说哪里会这变态题目，还用问么？自然就是远近闻名臭名昭著但是无人不知无人亲见的六芒楼。

    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封家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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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粱小镇的天。绿意盎然，十分闹。

    梁小小哑吃黄连有苦说不，其实他是喜女人的，而且喜有一双能把整个脸去幸福地憋死的大脯的女人，但是谁叫他这么不幸运，此次小测验偏偏就中了这么折腾人的题目。

   “……”黄翎羽叹气。

    当红小二梁小小愁眉苦脸地听老娘牢，他老娘跋山涉屈尊至此皆是因为他的一封家书。家书上写——爹，娘，小小日思夜想，觉得果然还是喜男人，帮我把那门亲事推了吧。

    这个地几大城池之间的小镇来客众多，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是个很好生意的地方，赶个圩就知这里的人有多少音。可惜因为地山区，环山面河，地势发展不开，于是小镇一直是小镇，怎么也扩建不成大城池。

    “我是丢不起这人！”老娘哭得稀里哗啦，“天哪，以后叫我在乡里乡亲面前如何自啊！”

    不过此际时辰尚早，一楼大堂的门板还封着里面的方凳全都叠放在放桌上，两个伙计接着后堂天井照来的光拖地板。他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其实耳朵早就竖了。

    他们这班的先生最近在教导谈判之术，因此每人个签，照签上所言行事后，再去劝解说服对象。

    梁小小和几个六芒楼的同班的菜鸟们目前在小稻甜饭庄里当跑堂，打零工补贴日用。梁小小记菜准，上菜熟练，满面亲和可人的微笑让来宾至如归，目前算是当红小二。只可惜如今他笑不来，因为自家老娘找上门来了。

    “娘，我真的对、对女人的提不起兴趣。”梁小小艰难的说话，困难得要把自己咬来一样。撇一看，柜台后还在算米油帐的老先生脸上憋得已经泛起猪肝红——难为这七老八十的老还这么血。

    虽然为了方便，教了他们一些后现代主义的名词解释，但屡屡听见从这群人里说来，仍然觉得很错位。

    其间布置不奢华但很净敞亮，比起那些油污满墙，骨刺吐满地的街边小摊而言，生意想不好都不行。

    “娘，你到这里来说这件事，就不担心儿如何自的问题吗？”

    比如鲁黑胡到了上上签——到镇东把王老汉的豆浆挑砸了，骂他全家，咒他后代不痔疮，然后想办法同他和解，成为不打不相识的狐朋狗友。鲁黑胡乐坏了，这次考试容易过。

    老妈二话不说，抄起掸就心急火燎地赶了来。

    “娘，反正还有大哥二哥，让他们为家里传宗接代还不够吗？”

    小稻甜饭庄乃是黄粱小镇上及其有名的铺面。光听名字，就让人觉得即使单纯一碗白米饭，都冒着丝丝烟白的白米甜香。

    “天哪，这造了什么孽，早知就不让你来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