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一小团。

    他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竹片，想起程平对他的评论，果然就算是重伤还是很有杀伤力。不过看目前这个样……黄翎羽最后还是把程平留在了外间，自己慢慢过去，坐到了慕容炽焰边。

    他什么也没说，把落去的薄被稍微提上来，要盖在慕容炽焰上。只要坐在这个男人边，当初那锐利的异膝骨方的觉似乎还在上留有余韵。

    原本预想着，这个别扭的孩大概会被这个动作刺激到，也许甚至会激动到掐断他的脖，没想到慕容炽焰却是动也不动，侧向着墙里，越缩越小，几乎就要成了一团。

    完全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而事实上也的确就是这样。

    黄翎羽心中慨，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称其手杖，自行离去。

    有时候，比起安的语言和温的怀抱，独的思考的时间才是更好的疗伤药。

    黄翎羽有些怀念，曾经边也有人会说一些安的话，也有人会给他可以休息的拥抱，但是现在，不是主动离他而去，就是他自己主动离去。如今剩的就是独的时间，不过于他而言，也已经暂时足够了，至少可以很多事。

    慕容炽焰几乎没有了行动的意志，他不想知这里是哪里，边的人是谁，他不想知为什么没人来接他，为什么没有他认识的人。他只是安静地蜷缩着，让随便哪个人为他诊脉，让随便哪个人喂他吃粥喝药。

    他记得，曾经有一位兄给他带来许多无忧无虑的快乐，然而自从那一年之后，那个人变得几乎不认识一般，远远地躲开了他。

    后来大皇兄和灿姨成了他生活的意义，他们安他，他们保护他，他们不让离弃他的慕容泊涯再有机会伤害他。

    自此之后慕容炽焰隐隐约约地想要回报，只要能让这些保护他的人们快乐，他愿意为他们任何事——让双手染上血腥其实不难，承受别人的恨意和恶毒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他最怕的是连最后的栖生之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