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医生就是方便，在学区里有毒郎中恶名的岳徽摸来摸去的结果是——黄同志英勇顽，在慕容炽焰真气反击的况骨竟然没裂没碎，万事大吉。

    照岳徽的理论，只要不死人就不是大事，痛得半死本连事都算不上。这是看诊过多的大夫们的通病，古今皆同，因为见得疑难杂症太多了，等闲断几骨呕几血都是小事。

    在其他学生的烈鄙视，岳徽咳两声，改了吻，说——虽然不至于骨碎，但还要修养一段时间的，用我这毒郎中专门制的至正骨通膏，就不会留后遗症了。

    李看他掏一个壳，掀开盒盖，里面是几乎透明的晶莹药膏，散发清淡的香气。但是岳徽面有难，顿那里就是不动。

    李淬了岳徽一：“你从来都是废话多，怎不去帮上药？”抢过壳，弯腰捧起黄翎羽的脸，伸爪去揭他面上的面。然后等他三五除二抹完，手上抖了抖，装药膏的壳摔到地上去，发清脆的一声响。

    “黄大，”李几乎要痛哭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张这样一张脸啊！”

    说罢几乎是踉跄着奔房门去。隐约还可以听见他“我可怜的大哥”还有“竟要委屈你端着这样一张脸”以及“呜呜……”之类的哽咽。

    黄翎羽莫名其妙地问：“他大哥不是在南王军中好好地当军师吗，哪里可怜了？”

    左右熟人沉不语，最后都是打着哈欠往自己的位置走，嘴里说着“夜了夜了。早睡早起”或者“今晚的月亮很漂亮啊，可见本公睡在屋是个英明的决定。”

    第二天，天气很好，门的风都有光的味。

    慕容炽焰好没睁开睛，就听到远近有喧哗笑闹得声音。这与他以往的生活境不大一样。

    皇里很安静，仆役宦侍走路穿的鞋都是底鞋，生怕发一声响。外执行任务，从来都是宿野地，时刻防备着会否有虎狼毒蛇的近，耳朵也都是草木沙沙之声。

    慕容炽焰睁开了，上还很累，但是心里空的，不再充满沉甸甸的无法说的事。房里很简陋，地上只有蒲团而没有椅，睡的只有稻草，但是燥而温，好象还留有别人的味，清新让人安心。

    他突然想，好吧，这就是个开始。

    那些人不要我了，我也不用他们要。

    但是他还是有茫然。

    那么，它能够要谁？谁又会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