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容易被糊的人。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掩饰去意义也不大。

    这些日，她当然也为自己仔细考虑过了。

    正所谓居安思危，现在相安无事，谁知以后会怎么样呢？她觉得自己对皇帝有信心、有信任并不能够保证任何将来，她需要有更好的保障才能安心。

    楚妤趁着这会的氛围不糟糕，脆摊开来和他说，“与其说是对您毫无信任，不如说是臣妾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信心。我怕讨不了您的喜，犯错事，牵累家人。”

    “臣妾……可否和陛求一旨意……”楚妤别开，视线落在了对周遭一切似无知无觉的兔上，鼓着勇气继续，“只要能保臣妾与家人命便可。”

    楚妤觉得自己当真是胆小，哪怕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不敢逾越过他。

    可又能怎么办呢？

    即使自己可以背着他将这件事办好，一旦到那个时候他不认账，那么不过是句空话而已。即使当认账，之后反悔也可以轻而易举将她玩于鼓掌之间。

    最坏的打算，不正应如此么？

    久久没有得到姬恒的回答，心中忐忑的楚妤悄悄看向了他，正对上他的一双眸。

    他拿一双睛盯住她，眸中绪复杂，沮丧、挫败、受伤……楚妤觉得自己有些不敢看姬恒。她的话何其令人气愤，可明知他不会喜，她还是这样说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安静的氛围莫名叫她心惊，楚妤低声开，“如果陛不同意，这些话，您只当我没有说过就行，我……往后也绝对不会再提。”

    姬恒垂，盖去中绪却讥讽一笑。

    他，“无论我怎么说，你还是这样戒备我，大约是我活该受着，也不该求你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我。只怕在你心里，我这个丈夫的地位还不如你的丫鬟。”

    “你若诚心想和我好好生活去，便绝不会如此了。这也不能怪你，若不是母后的旨意，你恐怕怎么也不会愿意。求从来难以圆满，那就你说的去办。”

    “作为换，生孩的事也没必要再商量了。”

    楚妤被姬恒的一番话说得无比惭愧，她都有不清楚姬恒到底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了，或者还是她的话太过伤人了罢。想到姬恒的神，楚妤一阵歉疚。

    那就想办法生孩，既然他这么执着……

    楚妤咬一咬嘴，“如果陛觉得这样就好，臣妾也没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