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再想到姬恒付的那些，楚妤掩在袖中双手便忍不住微微发颤。

    起初发现姬恒中的人竟然是自己，无法觉得兴是因为意识到唯有她是被蒙在鼓里的人，便莫名有气愤。冷静来以后，想到姬恒的不易，她又生不起气了。

    虽然隐瞒了她，虽然没有诚实的告诉她，但他的的确确没有过一件伤害她的事，反而是为了她付了太多太多。多到她觉得无法偿还，不知应该怎么办。

    只是，在这里来来回回把她所知的事梳理清楚后，楚妤便不再觉得迷茫了。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而她又知姬恒对她有多好，除了努力补偿，她还能什么？

    她无法假装什么都不明白，理所当然接受姬恒对她的好。楚妤轻轻叹气，正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说，说给姬恒听，却被他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

    姬恒不安的看着楚妤，压低声音，略有些急切说，“对不起，阿妤，我不应该瞒着你。”他往前迈得一步，离楚妤更近了，“可是我也不知要怎么告诉你。”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姬恒近乎哀求地望向楚妤，差距令他不能抬手扶着她的肩膀，又似担心她回避，唯有握住她的手臂，“能不能不要怨恨我？”

    楚妤因他的话而愣了愣，姬恒却复半垂，低声，“知你有婚约在，且那人与你青梅竹，我便清楚自己无望。早该舍这份，可是我没有能到。”

    “我估了自己，以为可以忘记你，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若我能等一等，不早早放弃，便不会让你对着后的女人为难。或者我不动娶你的心思，你也不会……”

    “明知你不喜我，还这样勉你，大概是因为我终究自私自利。可是，这段时间，我真的太开心了。你对我这么好，好得我甚至不希望我们将来会换回去。”

    “那个时候，发现我们变成了这样，我特别窃喜。这样我就有借靠近你了，可以装傻充愣骗你照顾我，还可以骗你每天都和我一起睡觉，每天多和我在一起。”

    “不是我太坦然我们换了，而是因为……所以哪怕是用这样的方式离你近一我也没法不兴。何况，我知，等换回来，你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若你因此厌弃我，也是我该受的，我绝不会有怨言。”

    他越说越激动，又意识到自己绪失控，连忙收敛。一通话说到最后，仿佛清楚辩解无用，姬恒住了，痛苦闭上，松开握着楚妤手臂的手，不说话也不看她。

    见他如此，楚妤心有不忍。

    扪心自问，她讨厌这个人吗？很不喜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