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也无从反抗，只能任由被搓拿，不由己而无能为力，不过是攀附着别人在活着。那是一让人不安的觉，心里全无底气。

    走到现在这一步，过去那些却是不提也罢。着姬恒份的这些日，楚妤也有异常清楚觉到男与女之间的不同，尤其是面临的事、要承担的责任。这界限分明，总让人隐约有不自在。

    楚妤见姬恒肃然，笑一笑说，“但是而今见到茹大人，便觉豁然开朗。是以，我也在想，如今这般的生活，皆是仰仗陛而来，若有一日失去陛的仰仗，我要如何仍过得舒心呢？”

    始终在听楚妤说，没有开的姬恒，听到她这话，拧了拧眉，“不会有那一日的。”

    楚妤心里一动，握住他的手，“只是说假如……”

    姬恒并不理会，执着，“没有假如。”

    楚妤失笑，继续说，“于是我在想，我能够一些什么——

    “我的字勉勉能拿来看一看，又读过几本书，运气好大约可以去西席。

    “会一刺绣功夫，还会些小心，却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这么想了以后，我便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假如真的要靠自己，应也可以找到路的。”

    姬恒脸上的表却不太对，楚妤收敛笑意，仍握着他的手，静静等他开。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但想着将心底的想法说与他听，没想会换来他有些落寞的表。

    等了片刻，楚妤也没等到姬恒说话，他手指却轻轻挲她的手背。

    楚妤终于开问他，“怎么了？”

    姬恒摇，而后沉沉开，“我那时愚钝，只知你不是会讨好的，怕托心事，将你推得更远，便不敢说。可我忘了，你心善，若知我心意，又已成为我妻，必会待我极好，以作报答。”

    楚妤故意避开的这些，反而是姬恒主动提起来了。

    经过这些时日，他们也变得可以平静回望这些事。

    姬恒半垂着，视线落在楚妤圆的指，“我也曾以为，我不愿意你只是不想辜负我的心意而对我好，后来才知，这于我已是求之不得。即使你心中无我，能待在我边，已然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