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钢琴，尤其是在舞台上演奏钢琴总有莫名的影，使他尽量不去重复这一画面。男人带给他的后遗症太多了，这只是其中之一。

    直到中毕业的暑假，他才尝试着碰了一。弹了一会儿就怔怔地坐着泪，随后盖上琴盖，趴在上面静静躺了一会儿。

    “嗯，拜拜。”

    “那就这样说定了。”

    “拜拜。”

    秦戈微微一笑，了右上角的小红叉。

    学笑了：“你那技术，折过一半来表演都有余。我们在音乐学院那边借了他们的琴房，明天午我接你去。”

    大学他选择了心理学，希望依靠课上学的知识来治疗心底的伤痕。但就像医生常常治不好自己的病一样，他也治不好自己。

    自那晚谭晋发现他被男人暴之后，对他的态度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每天都要上MSN跟他聊天，一天不在线，电话就要被打爆，还要听他叽叽歪歪好一阵。除此之外，谭晋还经常过节从费城飞到加州看他，圣诞节啦，假啦，暑假啦，一个不拉。秦戈都怀疑谭晋是不是怕他又被男人暴，还隐晦地表示男人不会闲得无聊跑到国来暴他，但谭晋仍然恍若未闻，我行我素。听母亲说，他走后谭晋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改邪归正，发奋努力，飙到了全年级第一名，大学考去了沃顿商学院（据说也申请了斯坦福，不过被拒了，让谭晋郁闷了好一段时间）。秦戈不知谭晋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老友浪回，他还是兴。

    罢了罢了。自己总是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就把这当作是克服后遗症的一个契机吧。

    秦戈回过继续往租的公寓走去。

    每天谭晋都会上线跟他联络。

    来人见秦戈垂眸不语，：“如果太勉的话就算了。”

    秦戈查了一会儿资料，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钢琴这件事上去。

    但是学从他来斯坦福起就前前后后帮了他很多忙，包括接机，办学手续，带他挑房，租房，买家，等等等等，他一直心存激。现在学第一次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

    MSN自动上线，一个像立刻来：“回来啦？”

    “快要到节了呢，大家都在到胡吃海喝，我却在外面苦地写paper！”外加一个泪奔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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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那是心理学，paper估计比我还苦XD”一个贱贱的笑。

到节目补上去，我知你会弹琴，想问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你兴了吧，那就快去写。”

    “……”秦戈一犯了难。

    秦戈忍不住笑了：“我也要写paper呢。”

    “好。”

    “不……这个忙我一定帮，就是不知技术退步了多少。有练习的场地吗？”

    “知你又在赶我走，我了。”抹泪状。

    他已经二十岁了。从十六岁国到史岱文森读中，再考上斯坦福，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

    和男人分手之后，加上课业负担比国大，他很久都没碰钢琴。

    并不是他不想帮这个忙。

    “啪”的一声，客厅亮起了鹅黄的光。秦戈脱鞋整整齐齐摆放在门边，穿上拖鞋了卧室，打开电脑把书放在一旁。

    四年的光华，就这么过去了。他却像一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