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说：“当时望京灾并不严重，地优于东洲其他几。六月，东洲刺史来了望京，洪灾一事自是由为东洲刺史的他负责，然而那位刺史糊涂，佐官虽是给了无误的谏但是刺史未听，导致犯了大错，这才死了很多人。”

    陈生与主薄也是相熟，问起话来并无压力：“那这关文献记载何事？”

    主薄说：“闹这么大的事那刺史自然是得不了好。洪灾过后，他被关大牢等着监察司押送上京，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狱的当夜牢里起了火，这火也够邪气，泼不像是泼，倒像是浇油。压不了火，火势越来越猛，最后把县衙烧了个净，什么也没留。虽然后期修复了一些文书，但那时东洲的很，又是灾祸又是人祸的，哪有人有心全还原。因此，过去的文书缺失较多，但若陈卿想查，不妨随我去沈家瞧瞧？”

    沈家是望京当地的大家族，祖上曾在朝为官，曾过三朝皇后，后期因为改朝换代，日渐式微，最终孙后辈只剩当年来了望京的这支。

    主薄说要带陈生去沈家，这是好意。但陈生与沈家有些说不得的过往，因此他并不想去沈家，只求主薄帮他走一趟。

    主薄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陈生找人备了一桌好酒，一边与主薄清谈，一边翻看嘉禾十一年的记载。不过沈家虽是大家族，大家虽是会记录当代的历史，可毕竟是私记，所以不会事无细的写明，若不是大事，通常只是几笔浅提。

    陈生翻开的时候也不知能不能看到有关嘉禾二十一年的事，也不太清楚沈家会不会记城起火的青楼，但他很想知，万来香起火的原因，与被淹死的叶女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后，他还真的翻到了几笔浅记。

    时至今日，书上字迹已经变了颜，泛黄的书页上黑的墨迹有了沉重的历史。

    棕的眸顺着那一行行字看去，上面只写着——

    嘉禾二十一年、七月、原无事村落因平康女坏心，致被淹没，后，百姓众怒，一把火烧了今粉窑。

    ……读完这句，剑眉微皱。陈生锐的觉到了一丝不对。他很快拜别了主薄，之后在城游走许久，几经查找，终于在小巷里找到了两个龄的老人，打听了一对方可知嘉禾二十一年被烧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