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个可以对曲清池指手画脚的存在。只是他虽是知自己在曲清池心中地位不同，但要问他原因……就像刚重生那时一样，陈生本叫不准原因。

    而那一直猜不到原因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你得很像他？

    ——像谁？

    一被冒犯的怒火压制不住。

    其实陈生不觉得曲清池会养一个替代品，曲清池这人活得清醒，从不需要虚假和谎言来麻痹自己。

    他不止不需要虚假来欺骗自己，他甚至会不断直视自己最惨痛的曾经，然后像是旁观看戏，细细算自己都失去了什么，又要讨回什么。

    所以像这样的人，绝不会养什么可笑的替，他也没有时间和耐去养一个替代品。

    可即使知这，陈生也无法从曲清池刚才的话中听什么好的意思。

    因此他不可能不计较。

    而他一旦计较，曲清池通常很难翻过这一篇。

    此刻，陈生手中掐着小三千，凝视着曲清池的背影，等曲清池转过，他忽然收起了凶狠的一面，脸上的笑容宛如和煦的风，表和善的像之前的冷漠不过是曲清池的错觉。

    他压低了声音，改换了自己的视角，从那一直被捕捉的猎转为猎人，幽幽地说：“何必急着走，夜还，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他说这话时，开始的声调加重，到吃人时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柔的慵懒，尾声像是藏着一个钩，惹得人很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他与曲清池说：“而且刚才你说过，只要我开你就会医好我，现在我开了，你难想不帮我就走？”

    “你在生气？”

    曲清池似笑非笑，答非所问。

    “我没有生气，只是你说我得像你认识的一个人，我自然是会好奇，会想知那人是谁。怎么，问问不可以？”

    也是有心与陈生闲聊，曲清池见陈生主动，便从门前走了回来，他蹲在陈生旁，一字一顿：“你知不知，你刚才的话一也不像是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