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一声：“你指望我画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这怎么能叫七八糟？”曲清池趴在并不存在的幻影上，坏心地说：“我只是怕日后有事离去会思你成疾，所以想要留念想给自己。”

    陈生都要被他气笑了：“你念的是什么？”

    曲清池理直气壮地说：“我念的是人之常。”

    被他气到，陈生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不想留来，你可以继续说去。”

    其实若不是碍于自的涵养，陈生现在都想冲过去抓住曲清池的发，骂些难听的话。

    陈生早就知曲清池这人不要脸，但每次相，心中对对方的认知总会被对方轻易刷新，委实令他疼不已。

    他正气着，忽听门外陈六说：“郎君，宁太尉来了。”

    听到宁徽的名字，房陈生一愣，转而想到叶女的案，连忙开声：“快请。”他话说完起准备去迎，人正要离去又想起房间里的这个祖宗，扭过凶恶地瞪了曲清池一：“你在房中老实等我，不许走逛！”

    懂得陈生有事要办，曲清池并未拦他，只是捡起衣服慢吞吞地穿了回去。

    陈生离开房间，快步来到中堂去见宁徽，宁徽这次来是告诉他上京的时间。因宁徽在望京还有事要，所以他告诉陈生要过几日才能走。

    陈生自是没有意见，客气地向他过谢，将他送到府外。他们两人边走边说，跨过门槛，正巧瞧见了站在门前犹豫要不要来的谢归。

    谢归还是老样，气质郁，白发白衣，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谢归看上去要比之前清减几分。

    陈生见他面凝重，抿着，觉得他单薄的影就像是书房里可以随意添加颜的白纸，瞧着脆弱到不堪一击。

    谢归许是没想到陈生会突然现，因此陈生和他都愣了一。

    宁徽狭的目一动，懂得了他们怕是有话要说，当也不久留，直接坐上车离开了陈府。

    陈生瞧见谢归无事，问了一句：“你师还好吗？”

    谢归想了想，说：“只是有些外伤，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陈生了。

    然而客话结束，他们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刻气氛尴尬，两人站了片刻，还是谢归先说：“你为何要去找我？又为何要帮我？”

    谢归眸光微闪，睫轻颤，似乎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