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直面难题自行解开？”

    是要淡忘要躲避？

    还是要直面解决？

    如梦方醒的莫言望着远，似乎想从彼端找到答案。

    他曾经以虚泽为荣，将先祖视为此生最大的骄傲。可今日他的信仰崩塌，他发现他不能在直视一个由谎言堆砌的荣耀。

    是以，他该什么？

    而想想虚泽与世人的差距，就算他知了真相他又能如何？

    这世上谁能打得过虚泽？

    他如今是该装作不知这件事，还是……让众生离开虚泽的掌控，寻求自己的人生？

    寻求人生又有没有意义呢？

    莫严一时想不通这个答案。

    他们两人之间，先想明白的人是陈生。

    陈生抱着怀，压低，闭着睛好似落一个空白的容中走不去。

    他因端肖雪这一句话陷沉思，此刻四周都是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声音的过去。

    ——“不看过去，怕的人，从来都是你。”

    【兄。】

    ——“他不说，不是他在逃避，而是他许你逃避。”

    【不用了，用不了多久兄他们就会回来，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回宁州。】

    ——“你是个好人，你喜这样的你吗？”

    【等到十月石榴红，我们在北海摆上一桌酒席，叫上兄他们。】

    ——“你还记得山河镜见到你的时候，曾对你说的话吗？”

    【你不知，阿逐日而起时，上的龙鳞璀璨夺目，是世间难寻的景。】

    ——“她想看看，你后悔了吗？”

    【阿兄，你应该知，我喜宁州的晨光，也喜我们聚在一起的日。】

    ——“其实你早就知了，曲清池不会上一个凡人。”

    【别怕孤独，虽是归期不定，可我总会回来的。等到那时，我许是会回应你。】

    ——“你可以忘了一切，这样你就不用一个坏人了。”

    【陈生，我的路到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走之后，你可别养第二只猫了……】

    ——“你舍了天尊代的其他人。”

    【虚泽说他会在东洲建立一座仙岛，到时候邀我们一同住到岛上。】

    【那扇木门烧了吧，是人非，不必留了。】

    【殿外的小鱼都死了。】

    【檀鱼死在了清。】

    【末夭说我会与旧人在一起，可我等了很久，却没有办法去往末夭说过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