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引导孩童的走向正确答案的大人。

    “而什么是有虚泽却没有天尊？”萧疏的幻影说到这里，敲碎了陈生脑中的最后一片净土：“答案其实很简单。就像你的一样。”

    【从前有一个富，意外发现了一片净土，而富作为第一个发现仙境的人，自然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陈生茫然的望着玄司的影，在此刻他仿佛同玄司一起离开了狭小的客房，走向了未知的远方。

    “你没来到这里之前，你是天尊吗？”

    而在一片雾之中，前方玄司的影是他唯一的灯塔。

    萧疏的幻影压玄司的幻影，似乎在嘲讽他：“你还记得我跟你都说过什么吗？”

    然而陈生脑作一团，暂时没能给任何正确的反应。在这一刻，陈生的耳边闪过许多该与不该现的声音，那些声音像是一次次的提醒——

    闻言陈生慌地握起了拳。

    因最后这一句话，陈生一震，疲力尽的他颓丧又清醒，纵使不愿意、不敢接受也要开始正视此事。

    【这里没有战国时期的宋国，也没有汉，自然不会有守株待兔。】

    玄司如同人生的导师，耐心地引导者陈生，只想要陈生的思绪往上一层。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你早该知了。”萧疏咄咄人，一针见血地指：“什么是引？引就是从另一个地方带过来。你是天尊，而你是哪里的人？你为什么不敢想天尊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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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羽想要人人平等，他想由人自行决定今后人生。】

    萧疏说这些时语速变得很快，像是生怕陈生打断回避一般：“云城代表着虚泽，象征着虚泽的云城落在不该有天尊的图纸上，这不就是在告诉你——虚泽手中的另一个世界是一个有虚泽存在，却没有天尊存在的世界吗？”

    “是从地，还是山川江海？”

    玄司用那一双宛如冰晶般冷静透彻的睛注视着陈生，吐字清晰，“初代是从天上来的吗？”

    【那薛师如今正得，别说是撞死了人，就是了武氏兄弟的脸，那武氏兄弟也会鞍前后的伺候他……】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他薄开合，轻声问陈生：“什么叫世间？难五湖四海，灵石奇景都不是世间之地吗？”

    【不过我觉得那个守株待兔的故事没有什么意思。】

    【阿耶阿耶！】

    萧疏则慢慢地说：“你是天尊。”

    萧疏似乎怕陈生听不清楚，所以每个字都咬得很重：“而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自己不清楚答案吗？”

    像是知陈生所想的一般，陈生幻想来的玄司转过，一字一顿：“初代天尊是来到了这世间，可他是从哪里来的？”

    他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世间，亦是世界。他既是来到这个世界，你说他能算是这个世界的人吗？如果不能，他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玄司想告诉你的是什么，你还想不明白吗？”

    陈生还记得玄司说过——

    “在天地初分之时，第一位天尊‘来’到这世间。”

    郭齐佑见陈生面凝重，心中猜到陈生怕是猜到了什么。可看

    不可言说的沉重压在心，陈生愣愣地看着对面，脑玄司的影逐渐散去，最后取而代之的是萧疏致又冷淡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