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真的打算事后要回去听雪，一生一世陪在他左右的。”

    “什么？师父你、你竟想要回他边……？徒儿不信！”

    不单是齐琰摇摇坠不愿相信，谢律也早已鼓着腮把手中抱着的竹生生刮去了一层。

    胡说！胡说胡说你这分明都是一派胡言！你才不想回去雪山呢！你要想回去肯定早回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又怎么得跟阿纸差老死不相往来的！

    你就是个骗！大骗！

    “我当年……是真的想要回去的。”

    “只是，真相大白于众那日，妻羞愤自缢，留一双儿女无人照顾。大哥被逐家门，而父亲亦因打击过大病重不起。父亲共生了四个儿，三弟早年离家私奔音信全无，四弟为官在洛川治不能回来，偌大山庄一时群龙无首，也只好……由我代为执掌。”

    “可一旦坐上庄主之位，便从此骑虎难。山庄事繁多，桩桩件件不由己，如此便很快又过去了一年多，送走老父之后，我一直想要让了这庄主之位，可偌大山庄，却无一人可以继任服众。我纵然想走，却始终也走不了。”

    “毕竟……枫叶山庄经营百年，许多老都是从小看着我大的；上仆从、事人，亦大多都是世代服侍，全家老小仰仗着山庄过活；就连日常往来的生意，许多都与我家是几世之。那么多人的家命系于山庄，我着实无法为一己私丢大家，一走了之。”

    “再后来……便是慕容主来山庄寻我。”

    “他本不能山，到我面前时已得浑是伤、遍布血污。我愧苦难当，本无颜面对他……他见我不能回去，便说要取我命，可到最后……终也只拿了我一只睛而已。”

    “……”

    “琰儿，本就是我背信弃义在前，慕容主应当杀我。如此手留，已算是对我仁至义尽，我对他……从来只有愧疚，并无半分恨意。只是其他人不知这层系，都我必恨他骨，我也无法一一细说分明而已。”

    唐济说到这儿，叹一声，扬起一抹落寞的苦笑。

    “今日……为师既然都已说了那么多，也不怕琰儿你笑话了。这些年来，为师总想着……再过几年，凌儿就大了。那孩聪明伶俐，为人也正直，应该可以放心把山庄给他。到时候，若是慕容主还在雪山，若是他不嫌弃我双已废……”

    “师父！”齐琰吼：“您疯了不成吗？您居然还想着再回那雪山？！”

    是啊！你是疯了吗！谢律也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