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闪避,手中的绳结便落了夜璞手中。
“夜璞,你什么——!”
那少年不语,只往后一跃,起轻功便从窗而
。慕容纸忙追赶着他,一直追到自己寝
。就见那少年竟已骑坐在谢律床上,双手则
扼在床上双目
闭之颈项之上。
“若这……若这镜真有师父说的奇效,夜璞便更不能让师父用它了!师父若是一意孤行,徒儿不如先扯断这绳
,先杀了这人!”
“夜璞,你疯了?!你来!你若敢动他一
手指,我这一辈
也不会原谅你!”
“师父,夜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当年负你骗你,何以值得你这般待他?甚至要你不惜损自己寿数,去换他多活几年?师父,你好糊涂啊!”
糊涂?是吧,我应该是老糊涂了。
……有什么好,你问他有什么好?
不知。慕容纸自己也觉得荒谬。
我若知他有什么好,我又如何会如今这般憎恶自己的无用和怯懦?明知
他整日笑嘻嘻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若是不死将来可能还是要逃,明知
这般用自己的寿命束缚着他,到
来仍旧可能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
却还是……舍不得他,放不他。
还是想要他活着,想要他待在边,像是中了无药可解的相思蛊一般。哪怕之后每天他还是总惹自己生气也好,哪怕他被绑着不得自由,最后两看相厌、双双不得好死也罢。
总归,只是放不开他。
在一起的日,这些年来始终忘不掉;而分开之后,日
则变得无比漫
。
喜过他,痛恨过他。期待过,绝望过,麻木过,亦遗忘过。明明最该不能忘的是一夜一夜的孤冷衾寒、
灯难眠,可是在那样的夜里,为了让自己能安然
睡,总是会
哼着以前哄谢律
睡时候的小曲,假装他还在自己
边。
于是,一夜一夜,都还是前尘旧梦。痴痴想着的,都还是那孩当年在
边时的心
怒放,都是他可
灿烂的笑颜,还有都自己时那促狭的表
。
明明,我也想忘的。
比谁都想要憎恨他,比谁都想要再不想起他。
可是,可是。
也还是比谁都要喜他,比谁都要
着他。
夜璞毕竟才上山大半年,本没有慕容纸武功的一半,被他轻轻一扫,就拂
了床跪在了地上。
“给我。”慕容纸向那孩伸
了手。
“师父,若、若真要分一半,若非要分他一半——把徒儿的命分他一半就好了!师父!徒儿还年轻!徒儿不想师父为这人糟蹋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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