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还红着，另一些则翻着，看起来每一条疤痕都像是被利所伤。

    但是……

    “如今阿纸看到证据了，多少有些信我那时说的话了么？”

    慕容纸尚只顾盯着那伤狰狞，不妨那人漉漉温的双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肩上，把他轻轻往前一揽，贴着发的前额便抵着了他的额，温的气息——比那满室弥散的雾更灼的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

    “阿纸，你知吗？你不理我的这些日，每天都睡不着。”

    “你这些日都睡在地上，地上那么冷，当然睡不着。”

    谢律摇了摇。

    “我……很担心。因为阿纸你一直都对我很好，着我，照顾我，可我明明跟你发过誓一辈都要跟着你陪着你了，却只有一风草动而已，你就不肯信我。”

    “什么叫一风草动？”慕容纸牙齿一咬：“你觉得这是谁——”

    “是我的错！当然是我的错！”谢律连忙举手承认：“可是这样去，阿纸若是一直都不肯信我，也不是个办法啊！”

    “你若能到……我不就信了？”

    “嗯，阿纸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你若能在我边待到最后一天，到那一天，我就……信你。”

    “阿纸～你别那么小声嘛！嗯？你刚才说什么呢？”

    雾气氤氲。慕容纸没再言语，只颤抖着伸指尖，磨蹭过谢律前那红青紫的疤痕。

    “嘶——疼！疼疼！”

    “疼还沾！作！”

    “可是我很久没洗澡了，上很脏啊……”

    “都得那么厉害了，怎么不向夜璞讨治伤的药？”

    “他？我才……不要跟他讨药呢！”

    “简直胡闹！这么放着不，万一生疮了怎么办？”

    “阿纸，”谢律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前，笑：“你不理我这几天，我这里的疼，比上的伤严重多了。”

    慕容纸听得一抖。明知这本只是言巧语而已，却无力反驳，想骂也骂不，只知覆在谢律心的那只手，一直虚着挣不开。

    不能信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理智这么说着，心却像是此刻的前一样陷了一片茫然的白雾。

    “你怎么解释……”他低声又问他一遍：“你怎么解释那人说要用黄龙玉换解药，却一早便已给了你解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