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明生前忠心侍奉殿的份上，放过昭明吧。”

    “求您……放过昭明，亦放过慕容主他们吧。”

    一阵香风拂过耳边。慕容纸只见原先在后坐着的影阁阁主荀，忽而悄无声息地飘到了自己前面的屏风前。稍稍向上推了推狐面，边玩味开怀的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得一脸的森诡异。

    房中静了好一会儿，静得可怕。

    “你此番宁可是死，也不愿意回我边吗？”

    “……是。”

    “昭明！你明知往日背离宁王府之人，都落得是什么场？！”

    “……知。”

    “呵——你既知，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律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若宁王想要，尽拿去就是。谢律只求宁王殿看在昔日主仆一场的分上，放过谢律家人，谢律生生世世，念王爷恩。”

    “呵，家人……家人？！”

    宁王又是一声笑：“那个听雪里面养满僵尸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你竟说他是你的‘家人’？！谢律，你莫不是脑被蛊虫钻了，糊涂了？！”

    “王爷，阿纸他如今，确实是我家人。”

    “不，该说是……谢律此生，已是他慕容家的人。生是阿纸的人，死也是阿纸的鬼。”

    “……”

    “你明明……明明就不曾挂记过他。为何偏要跟我说谎？谢律，你就这么恨我？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

    “昭明，那我问你，你当初若是有半分挂念他，又怎么会独自来到京城？十年之间，你何曾回去看过他一？你对他哪有半旧？如今你跟我这样说，指望我会信——？！呵，你是怎么想的，别人不知，我还不知？”

    “王爷……肯定知。”谢律一声苦笑：“王爷对过去的谢律，了如指掌。想要他什么，想要他说什么，王爷甚至不用说话，只需一个神，那个人都愿为王爷办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只是，那个谢律，他已去了、死了。”

    “如今跪在王爷面前的谢律，不是京城的‘镇远将军’，只是云盛州的乡野村夫而已。”

    “在听雪大的谢律，不是心系天的镇远大将军。如今的谢律心无大志，只愿红尘逍遥，守得一人开怀而已。”

    “王爷说的没错，王爷的昭明，王爷的镇远大将军，对阿纸，过去确实……没有旧。”

    “之所以会回到听雪，只因京城，如过繁华，让我倦了累了。病膏肓，心灰意冷。以为回去后阿纸定会杀了我，所以，所以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