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烟熏味。宁王明显比上次见消瘦了不少，看到宴语凉真的带着慕容纸过来了，猛然起摇摇晃晃挡在棺前，满满脸的红，可见不知哭了多少天。

    ……他为你而死，你是该难过。

    慕容纸五味陈杂，想着自己这些日，竟一滴泪都没掉。

    自打夜璞回来，告知他说谢律为护宁王而死，时至今日，他仍不知该作何想。

    声声说要陪着他的人，跟他许山盟海誓的人，信誓旦旦说要带他走的人，转始终还是选了别人。即便如此，还自欺欺人不死心，还想着要找那人问个说法，最后终于等来他为别人而死的消息，只言片语也没有给自己留来。

    ……已经，够了吧。

    事到如今，还不能够认清楚冰冷的现实么？还要再为他曾经的闻言语所迷惑么？

    谢律，我对你来说，从始至终，都本什么都不是，对不对？

    或许是这灵堂里的烟熏太重，时至此刻，慕容纸的眶终于红了。

    他默默望着晏殊宁，即便是几天没吃没睡，宁王殿仍旧难掩绝代风华，这失落愁苦的样，更是平添了几分捧心之。呵——自己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又上哪里去跟这人比？还痴心妄想，简直不自量力。

    “你想……什么？”

    慕容纸不过上前半步而已，晏殊宁如被踩了尾的猫一般：“我不准你带走他！他是我的！”

    慕容纸愣了愣，扯一抹苦涩笑意。

    是，是你的。你们二人主仆，他自然是你的了！

    我算什么东西？我怎么敢跟你抢？

    “慕容不过……是想看他最后一而已，请王爷成全。”

    毕竟可悲可笑地被骗了那么久、自欺欺人了那么久，总该有开棺掉泪的那天吧。

    总该有个结局，总该到来血淋淋地认了自己的痴心错付吧。

    “让我再看他一，我就走。”

    再看一，我便不再念想。

    谢律，谢律。

    ……

    棺盖缓缓移，慕容纸只觉得，那是一生中最为难熬的片刻。

    事到如今，竟还心怀幻想。期望这棺材之中是空的，期望他的小姜不在里面。那么他也许就可以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继续回听雪去等，一直等去直到了却残生。

    而不会是从今往后，再也不知自己活在世上，究竟还能期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