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是我！”夜璞像是气急：“师父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真的不是你？”

    “师父可别忘了，那药阁是枫叶山庄的！自然唐济叫那些人说什么，那些人就是什么了。如此栽赃陷害，师父难真的还要信他不成？”

    “我……不知。”

    “师父！您真的好糊涂啊！他都已承认了是宁王府人，师父为何还听他胡言语？何况，何况他过去骗过师父的不是么？无论是他还是镇远将军，骗过师父一次，就自然会骗师父第二次！”

    “可是师父！夜璞在您面前，从未曾过一件错事，更不曾骗过师父一次，师父为何却不信夜璞？”

    “师父，为什么？您倒是告诉夜璞为什么啊？！明明这天底，只有夜璞对师父是一心一意的，师父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依靠我？！”

    “镇远将军他负您最多，您却总是最记挂他。唐济也不过是负心之人，你却肯听他挑唆。师父，夜璞好不甘心！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师父愿意只信夜璞一个、只看着夜璞一个？”

    “……”

    “师父，我究竟是哪里……比不过唐济，比不过镇远将军？”

    “师父，我待你，比他们待你都要真心。师父喜什么样，夜璞就愿意变成什么样，师父，夜璞只想守着你一生一世，过咱们与世无争的日啊！”

    夜璞跪在面前，满腔的恳切，满的委屈。

    慕容纸心茫然，过往的片段，唐济的话语，一时间在心，不知该飘摇向哪一边。

    ……与世无争的日，谁又不想过呢。

    记得想着刚来此的时候，看得满明亮日光，树木丰茂白鸟争鸣，像是到了繁净土。甚至于整个白日，他都可以抱着猫，逗着鸟，和村民比划上几句，忘却心底最的隐痛。

    可始终这里，也还是有无端不见踪影的姑娘，有死去勇士满地的血污。

    就仿若艳的朵之，泥土里埋着白骨。他不知时也就罢了，可如今知了，再想着怀中谢律冰冷的，再看着夜璞时，就永远也无法相信任何事了。

    他知夜璞委屈。

    他自己亦觉得心绞痛，无比煎熬。

    因为……倘若夜璞其实什么都没，只一心为自己好，每日心心念念劳累成疾，却因为三两句挑唆而被自己猜忌怀疑，真不知该会有多伤心。

    但如若唐济没有说谎呢？如若苗大小……甚至谢律的死都是夜璞所为呢？

    ……那这孩，该是多可怕。

    如若不然，那唐济，该是多可怕。

    可他们两个，可他们两个曾经都是自己笃信不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