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离了回，亦罔顾人间寿数。人寿百年，百年之后化为尘土，你却能和我一样无穷无尽。最终能你生死的人，就只有我而已；能够生生世世陪在你边的，也就只有我而已。”

    “所以纸，莫再耽于那些红尘俗，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

    那人伸的手，就在前。

    慕容纸一片茫然，心只觉得可怖可笑。

    跟你走，回到……回到你边？

    第88章

    再被像以前那样对待？

    师父，师父。我错了什么？

    我在您边的时候，难不曾听话，不曾乖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纸，你不也就只是……想要有人陪你么？这世上只有我能永远陪你，跟我走不好么？”

    “若没有我，你永远也只是个孤魂野鬼。生生世世，一烂掉坏掉的尸而已。”

    “所以，回来我边吧。”

    ……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窗外，风云骤变，晴空万里一夕之间被黑云席卷，冷意森森电闪雷鸣之间，飞沙走石穿破窗纱扫在大堂地上。

    慕容纸像是疯了一般凄声大笑。笑罢，向后一跃，轻盈停在门槛之上，满目血红有如鬼魅，上各肤，也开始缓缓向外渗血。

    比起回到你边，我宁可当一腐烂的尸。

    ……

    我是害怕孤寂，是想有人陪着。

    为了把别人留在我边，我也曾经一让再让，也曾经像你一样苦苦哀求，亦曾经过一些令自己后悔不已的事。

    可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

    本不把我当人对待，却将我我关在那听雪中二十年，只为了让我“切明白”你所承受的孤独和痛苦，“心甘愿”留在你边？

    是，我是“切明白”了那痛苦，更看清楚了你有多可怕。

    师父。与其留在你边，我还不如去死。

    “呵，不自量力，就凭你，也想跟我争？”

    那黑发男骤然化作一阵黑风，闪就到了慕容纸面前。